想着心中前面的文字,南山又忽然想到了后面毫无意义的十二生肖,南山终于下了结论:“这个人有病,而且很严重。”
想到这里,南山耸了耸肩,吹熄了蜡烛,一想到明日能见到舅妈,南山这个觉竟睡得格外的香甜。
次日一早,南山没有耽搁,早早的离开了客栈,至于那封信,南山则抛在了脑后。“绝对是司马柏那小子的玩笑。”南山想着,便骑了匹快马,向着少时所居住的方向赶了过去。
一路无事,再加上南山快马加鞭,在中午时分,南山到了当初自己所居的山脚。
山脚之下,是一个不太繁华的集镇,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一间间商铺在街道两边林立着,四年的时间,南山故地重游,心中徒增了几分感慨。
这时,小镇之中到有几个卖菜的大妈认出了南山,看见南山骑着一匹红棕色的快马赶来,腰间佩着一把宝剑,不由得认为南山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之后,衣锦还乡来的,连忙叫住南山打招呼道:“小山啊,几年不见,看来你活得很不错嘛。”
南山听到,连忙下马,回身说道:“张妈,你这些日子可见到我舅妈了?”
和南山说话的女人是张氏,南山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张,小时候经常在她这里买菜,因此二人很是熟悉。
张妈略有所思,想了想说道:“前几天还在我这里买菜来着,那时候她还念叨你来着,快回去吧,几年没见,她也怪想你的。”
南山道了谢,便离开了张妈,牵着马匹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南山看着少时所见的景色,心中不断地泛起一阵针波澜,年少时自己和李羽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历历在目,只是如今旧地重游,却只剩下了他一人。
想到这里,南山不由得黯然神伤起来,“见了她们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南山自顾自的想到。
南山的家住在半山腰,家的后面,是一条蜿蜒的小溪,年少时,南山经常在那里和舅母洗衣服。
想着想着,南山遥遥望去,便看见两间小小的茅草屋伫立在半山腰中,茅草屋门半掩着,透过窗户,南山仿佛看见了些许灯光。
看到这里,南山心中掠过一丝喜悦,将马儿栓到旁边的一棵枯树之上,快走几步,便走到了少时所居住过的地方。
南山来到门前,带着些许忐忑和喜悦,轻声的呼唤了一声:“舅妈。”便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茅草屋的房门别推开的一瞬间,竟发出了吱吱作响的声音,不过南山倒是没有在意,然而走进房门的那一刹那,南山忽感到身后一阵凉风袭来,急忙躲开,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了过来,南山看得真切,心中大叫不妙。
想着,便从腰中拔出断念剑,一个鲤鱼打挺躲开了行刺者的匕首,反身一刺,将身后的行刺之人逼退。那行刺之人也不恋战,见一击未成,转身使出轻功,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南山刚要追去,但是一想自己的舅母,只得停下,然而转身看去,倒吓了他一跳,只见到一个女人趴在地上,身后插着一把匕首。而在女人的身边的桌子旁,则是一盏几乎熄灭的烛灯和一张带有血迹的书信。
南山略带忐忑的将女人扶了起来,然而看到女人的脸时,南山心中悲痛不已,这女人就是自己的舅母!。
此时女人早已气绝身亡,那穿透胸膛的匕首将女人一击致命,而这匕首,与刚才南山所见的匕首是一模一样,南山抬头望去,发现不远处,还躺着几个黑衣人的尸首,此时看到自己舅母死去,南山心中悲愤不已,然而当南山检查完黑衣人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的腰间都有一个“蜂主教”的牌子。
南山看到这里,双眼已经涨得通红,怒吼道:“蜂主教,我与你不共戴天!”
南山将舅母放到床边,又将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抬到房后的小溪边,带着悲痛,将这几个蜂主教的教徒抛进河中,顺着流水,一直向下游游去。
这时,南山忽然想到李羽的母亲,既然自己的舅妈都惨遭毒手,那么……
想到这里,南山赶忙跑到李羽母亲的住处,果然,李羽母亲也未能幸免,相似的,身后那明晃晃的匕首是蜂主教的佐证。
南山怀着悲痛的心情将二人埋葬在后山之中,此时此刻,南山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愤怒,他要复仇,他要将整个蜂主教覆灭!
似乎南山的断念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竟也跟着颤动起来。
南山回到住处,瞥见了桌子上那封带有血迹的信件,便拿起来仔细的研读起来:
“山儿,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如今四年的时间依然过去了,关于我师父惠德禅师和南山寺被灭门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活着,在某个地方完成着之前你许下的承诺,只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次看到了。”信中写到这里,几滴蜡油像是分隔符,又隔出了下一段。
“有个秘密,我已经瞒了你十五年,如今想来,你也该知道了,你与我毫无血缘关系。你的父母是在濒死之前将你托付给了我,四年的时间,我和李羽的母亲已经学会了接受,如果你如今尚未寻得李羽,并且碰巧回来的话,你可以去武当山,‘智者’或许会帮你们。我已经和李羽的母亲商量好,明日我们就要去……”
信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代替那段省略号的,则是一道鲜红的血迹。
南山将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没能看出其他的线索。
“智者,智者,智者。”南山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信中的文字,不由得想到三年前的哪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的模样,又回想到昨日所看的那封信件,心中不由得疑窦丛生: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思忖良久,最终,南山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开了这个少时朝夕相处的家,骑上拴在枯树上的快马,朝着武当山的方向,日夜兼程,飞驰而去……
而南山背后的这两间茅草屋,终究随着烟雨的侵蚀,而渐渐的崩毁在时间的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