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爱啊!”
江涟一脸懵逼,这人说什么呢?跳起来在他脑门上拍一巴掌,“跟你说话呢!它可爱能带你飞回家啊!”
“哦。”铁辛年揉着额头,这人力气真大!“你不觉得我跟它们好像吗?”
“恩?”江涟惊了,“你……说什么?你跟鹰很像?抱歉真没看出来。”他是想表达自己如雄鹰一样能翱翔天际吗?
“我从小也在父亲母亲的羽翼之下长大,也接受了他们的哺育,现在还没有离巢,还不会自己捕食。你说,我是不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而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铁辛年眼望着沉入暮色之中只剩一片红云的天际,声音沉重。
哈?江涟鄙视的看他一眼,正准备说他好矫情,侧头看到红霞映着他立体的五官,他眉宇间嵌了几分忧愁。收了自己嘲讽的话,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会呢?你现在不正在一点一点变独立。何况有父母亲的呵护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的令牌被他们收走了。”
“什么时候?”江涟心中一惊,这是她从未料到的。
“我醒来之后就不见了。”铁辛年神情沮丧,他现在如同刀下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这样闭塞的村子,人们并不在乎官家律例的约束,他们都各自以老一辈传下的规矩为法。想走,太难了。
江涟回想一下赵柱子夫妻,印象之中赵柱子说话带一些文气,他妻子身上倒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小铁,你有没有觉得赵柱子是有些文化的?”
铁辛年沉吟一下,“好像是有些,他偶尔说话会用很恰当的成语。你的意思是……”
“对,他是认出你令牌上的字了,也大概猜测到了你的身份。”
“那他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试试他。走吧,回去。”江涟心生一计,既然赵柱子不说,那他们来诱导一下。
“柱子,下来吧!天都黑了,还能看见什么呀!估计两人早跑了吧。咱明天找人把这金砣子卖了得了。”
赵柱子转过身踩着梯子慢慢下了房顶,“你知道什么!他们两个乖巧得很,马上就走到屋后了。卖卖卖!就你这脑子这辈子能发财吗?”
“真的?老老实实回来了?”
“不回来能上哪儿去?!再晕死在沙漠里,可没那么多人进沙漠专门去救人!”赵柱子把梯子搬到一边去。
“这么说,他们中那个叫小铁的就是那令牌拥有人了?”女人一脸兴奋,“咱们什么时候提条件?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啊?咱们家快被吃空了。”
“知道知道,你别管了,踏实该干嘛干嘛,交给我,保证你有大富贵享。”赵柱子胸有成竹。
“那你去接接他们,我再去炒个菜。”女人一听富贵在望,浑身充满了力量。
赵柱子提前油灯,抽着烟袋找两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