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子忙站起来,慌张道:“贺公子您消消气,不是奴家不说,实在是那人您也惹不起。
奴家这不是怕给您惹事吗?清风只是个玩意儿,为了他伤了您二位的和气就不值当了。
奴家也是为您好,您可别生气,我这小庙可经不起您砸,我的大公子唉,您可要体谅奴家这份苦心啊!”
贺如柏此时酒劲儿有些上头,揉了揉额头,不耐烦地道:“好了,废话少说,你就说那个人是谁?
别的是爷该考虑的事儿,跟你无关,吵的爷头疼。”
趁着他闭眼的空隙,吴大娘子和刘兄又对视了一眼,刘兄说道:
“贺兄,消消气,要我说还是算了吧!左右不过一个玩意儿,被抢了就算了,你再挑一个,就算兄弟送你的!”
贺如柏摆摆手,说道:“刘兄,你不用再说了,满京城谁不知道清风是我的人。
现在这么做是在打我的脸啊!我贺如柏今日忍了这口气,日后还怎么在这京里混下去?”
刘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说了贺兄可别生气,带走清风的是左骁卫的曾将军。
听说他马上就要就任淮南转运使了!那可是三品大员,挟制一方的。
被他抢了也不丢人,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的,咱们就忍忍算了,因为一个清倌儿恶了他犯不上。”
贺如柏本就迷糊,这下听得这话简直要被气笑,嗤笑一声,说道:
“他曾学文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吃软饭的家伙罢了,不靠岳家他能走到今天这步?
陛下还没定下来他倒抖起来了,论能力,论资历,我父亲甩他几条街。
居然还敢在小爷手里抢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呸!”
......
“贺兄消消气,听说他得到了王家的支持,这个位子十拿九稳,令尊就算能力出众,也对付不了王家啊!除非...”
刘兄自觉失言,马上顿住,举起酒杯道:“来来,喝酒喝酒,不想那些了,离咱们都太远了,还是喝酒的好!”
贺如柏听出点儿意思,忙道:“除非什么,刘兄有何办法?
刘兄素有急智,你我兄弟但说无妨,要是能助我父亲更进一步,定亏待不了刘兄!”
刘兄一脸为难,半晌,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罢了,看在你我兄弟的交情上,兄弟就说一下。
据我所知,那曾学文这次去大相国寺护卫,居然还把清风叫去了,我看他是觉得大事可成,膨胀了。
这事要是被爆出来,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陛下怎么可能还重用他?
朝中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除了令尊也就是他了,要是他被爆出来这件事,那令尊的胜算岂不是更大。”
贺如柏听了,眼神恢复几分清明,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在太后冥诞期间行为不端,确实就是断了仕途了,父亲岂不是可以更进一步。
等到了淮南对自己也有许多好处,不管是跟着父亲去任上,或者留在京里都会被高看一眼。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眼睛越来越亮,刘兄和吴大娘子对视一眼,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