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虞也打了个哈欠,上炕睡觉。
“太累了,回到家才终于能睡个好觉。”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地里给小麦施肥,那些肥料应该发酵好了。
“睡吧。”陆大丽也绣完了最后一针,把油灯吹灭,躺在了书虞旁边。
睡在另一间屋子的陆平安见灯熄了,翻了个身。
白兰的味道与迷迭香混在一起,二者却区别分明。
迷迭香馥郁浓厚,白兰清幽,后者很像书虞发间的香味儿……
该死,他想什么呢!
陆平安脸上出现了懊恼的神情,虽然只是片刻。
将香包塞到枕头底下,他闭上眼睛,可是仍旧很晚很晚才睡去。
睡着,还做了个梦。
第二天,陆平安打水洗脸,书虞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
“早啊。”她声音哑哑的道。
陆平安不自觉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
他的身体一僵,将洗完脸的脏水泼掉,转头就进了屋。
“怎么了这是,又生气了?”书虞见他如避蛇蝎似得对自己,简直摸不着头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看陆平安的情绪,比一个女人还让人捉摸不透。
“婶子,来帮我一下,把这块地砖移开。”书虞蹲在地上,说的正是那块他们用来藏钱的地砖。
“这是干啥?”陆大丽一边帮忙,一边问道。
书虞将塞在地里的红布拿出来,从里面数了三十枚铜板:“婶子,我想雇人帮忙施肥,雇三个人,半天完成,一人十文钱,你说行不?”
“倒也可以。”陆大丽还是以前那种思想,有活儿自家慢慢干,有钱人才雇人帮忙收拾农田呢,农民哪有那个闲钱。
可是想到如今他家也小有积蓄,并且不少还是书虞挣得,也就把那股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婶子,不是我想要享福,而是时间实在不多了,雇三个人帮忙施肥,再加上平安,地里一共四个人,半天就能把地里收拾完了。”
“咱俩呢?”陆大丽奇怪道。
“咱俩专心刺绣,今天把一套喜被绣完,明儿去镇上,宋掌柜帮我买的种子该到了。”书虞解释道。
只有交上令绣坊满意的绣品,才能得到播种机。
“我看天上的云,最近应该会下雨,若能在下雨前把草药种子种好,就能几天不用浇地了。”她将这些都计算的妥妥当当的。
“好,你这样安排也对。”
陆大丽扬起笑脸,从勉强同意,改为对书虞十分支持。
书虞于是就近在郑家屯雇了三个农民,又指挥他们将肥料搅拌均匀,叮嘱了每片地大概施多少肥料后,立刻赶回家,和陆大丽一起做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