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躺在地上的时候,才松一口气,但这一松懈,就感觉肚子里有液体涌出,吓得他又立马惊慌的看向书虞,恳求着:“救我。”
不用他说,书虞就开始了救人,先用针封住穴道,止血,再查看内脏,幸好没有被戳到,破的就是外面的皮。
可这皮又有数层,又有肚皮和背部,不缝针肯定不行。
她钻进屋子,没多久拿着针线以及消炎的草药出来,把肚子里的血止住,除干净血液,再消炎,缝针……再裹上纱布后,才彻底结束。
柱子瘫在椅子上,不敢随意动弹,看着书虞真心流下了悔过的泪水,要是不害牛,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芸拉着柱子,站一旁不敢抬头,大家的目光如炬,看得她无地自容。
村长叹气一声,率先开了口:“无论你们是想要报官也好,别的惩罚也好,我们落霞村,是容不得你们这样的人了,自行搬家吧。”
这是给面子的说法了。
要是不搬,知道了这些行径后,柱子夫妇二人也难在这十里八乡立足。
书虞清楚,离开家乡就是从头再来,既然村长给了这个惩罚,她也不想闹得难看,顺着话道:“那就离开吧,我也没损失什么。”
大野现在还好好的,在一旁嚼着草,悠闲自在。
周芸拉紧了柱子的手,喃喃道:“能不能养好伤再走?”
“拖延时间没什么用。”村长失望的看着二人。
周芸被看穿了想法,只能看向柱子。
柱子的痛一直忍着,额头冒出细汗,盯着书虞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凭什么我们要搬走?是这牛伤人,应该杀了它!现在能顶伤我,你们就不怕这牛哪天发狂毁了村子?这是野牛!”
周芸懂了他的意思,立即附和:“若不是这野牛伤了我们,我们又怎么会来杀它?”
这反口真让人无奈,书虞看向陆平安,只听他淡淡道:“那就去见官,由大人评判。”
大野都吐了草料,准备让这两个人再尝尝它的厉害。
周芸吓得往柱子身后躲着。
没办法了,只能咬紧这事,要不然二人就得离开这,什么都要从头再来,那还不如去死,反正都要死,不如赌一把:“是这野牛伤人在先!”
“那走吧。”书虞已经懒得废话。
陆平安牵出大野,套上了牛车,把柱子移动到车上,再带上周芸,村长,五人连夜去了县衙。
县令升堂,柱子还是咬死了不松口,大人果断把周芸押了下去,欲打二十大板。
周芸起先还撑着一口气,结果两板子下去,屁股都开花了,夹杂着屈辱,她不堪忍受,全招了。
原来二人之前伙同万金一起偷牛,夫妻二人把牛牵出来,交给了万金,事后被发现,害怕被报复才又对付野牛。
县令大怒,直接将二人流放,走万金的老路。
本来还能好好活着,这会儿流放就是真真受苦了,柱子家的老黄牛也被充公。
二人苦苦哀求也没用,县令当天就把人发放出了城。
这件事也在十里八乡的传开,伤害大野的人都被撞过,谁也不敢再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