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负什么责?”佟文彦咬牙切齿,“就是因为你,其俊才会被搞得神智不清,一直到现在都还得躺床上打点滴。你现在嚷嚷着要我们家负责,你当初在算计其俊的时候怎么没为他想想!要我说,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盛阳关,你自作自受!”
说白了,他们佟家是不会接纳盛如瑾的,别说盛阳关的所作所为让佟文彦愤恨交加,即使没有,凭着盛阳关如今潦倒的态势,他也不会让盛如瑾进门,他佟家要什么样的儿媳妇没有,干嘛结这个赔钱的亲?
盛阳关直想骂人,可佟文彦没给他这个机会,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佟文彦直接将电话“啪”一下挂断。
望着“嘟嘟”作响的听筒,盛阳关眉间皱得比哪一次都紧。想当初他还在联泰的时候,佟文彦对他那个亲热劲啊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如今,他一朝失势,这些人个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极度愤怒之下,他扬起手,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
可手机似乎知晓了自己的命运想求饶似的,竟在半空响了起来。
盛阳关无端冒出一身冷汗。
明明是熟悉的铃声,为何他听得心惊胆战呢?
疲惫不堪的眼扫了扫屏幕,顿时,盛阳关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喷张了。
是那个人!
他与那个人仅见过一次面,还是在认识笙烟的妈妈之前,之后他们虽有联系,但也多是通过不同的中间人进行,他实在是搞不懂,时隔这么多年,这个人居然亲自给自己打了电话!
抖着手将听筒移到耳边,盛阳关哆嗦着唇颤颤的应答:“喂……”
电话那边短暂沉默之后,发出沉冷如寒霜的声音。
盛阳关听着听着,头顶的冷汗簌簌下滑,而握着听筒的手指也以可见的幅度在剧烈抖动。牙关越咬越紧,颗颗磨牙上下纠缠,似乎下一秒要裂碎。
“啪!”
似是再也无法承受听筒里语音穿出的恐怖感,几分钟后,盛阳关手一颤,手机落地,而同时,他整个人,也如雕塑般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