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送你一句话,只要你现在立刻离开,我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前我们两家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以后依旧怎么样。”
南宫慎云差点没背过气去。伸着手指,他正要说什么,却见范研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俯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南宫慎云听着听着脸色都变了。
年越紧绷着脸不动声色,他主仆二人交流的内容他自然心里有数。
“下去吧。”南宫慎云遣开范研,转头来目光凶狠地瞪着年越:“你居然喊了人来待命在酒店门口!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不把我南宫家放在眼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年越淡淡地说,此刻是一副豁出去的从容。
“年越!”南宫慎云咬牙切齿,“别以为你们年家开了个破公司就可以嚣张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惹恼了我,你们整个年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南宫家自成为道上的龙头以来,最忌讳的就是以下犯上,你要是敢破这个戒,信不信我以后让你们年家人在道上混不下去!”
“随你。”年越彻底不耐烦了,“你想胡来是你的事,但是今晚,谁都不可以擅自打扰倪小姐休息,如果你要硬闯,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捏了下拳头,关节处“咔咔”作响的声音让南宫慎云内心打了个颤。
论人丁,他南宫家也不缺打手,可万一年越在气头上盯住他一个人往死里打怎么办?年越那身手,他没见过也听说过,据说平时气质温和的他一脚踹去,可以踢断人几根肋骨。
想想,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
“好,年越,你狠。”南宫慎云边说边退了几步,“今晚算你赢了,不过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你们年家就给我等着吧。”
年越清俊容颜遍布阴霾。
南宫慎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南宫慎云的影子,年越才自胸口松了口气。发短信撤走了年家的人,他深皱的眉却未舒展半分。
隐隐的,有股莫名的烦躁袭上心头。
再回过神,自己已经走到酒店一楼自带的小酒吧。
灯火昏黄,他棱角分明的脸折射璀璨星火。
“一杯马提尼。”年越朝酒保挥了挥手,单手解开衬衣的两粒纽扣,又卷高了袖口,才无骨一般慵懒撑在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