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阙词被打断,南宫肃很是恼火。
张嫂已经顾不得顾及南宫肃的情绪,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说:“肃爷,年少的人将南宫别墅四周围了个结实,他放话说如果半个小时还不见朱先生和顾小姐出去,他就直接把人带进来!”
意外来得太突然,南宫肃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哪个年少?”
张嫂边擦汗边回答:“就是年家的年越啊。”
“什么?”南宫肃浑身一震。
记忆里的年越是个老实温润的孩子,对南宫家也是绝对地服从,除去那次和慎云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之外,他还从没见过他放狠话的时候。
威胁擅闯南宫家,他这是要翻天了吗?
偎在一边椅子上的习靳尧跟被电击中一样瞬间坐直了身子。
这闹的是哪出?
明明南宫肃大怒,就要把这恩怨作个了断,结果年越怎么跑了过来?
不仅是南宫肃和习靳尧,就连朱慕礼都觉得蹊跷。
危机之下,他不是没想过找年越求助,只是不得其门,笙烟的手机不知被哪个壮汉收走,而他的,则在一见面之初就被南宫沁鸢强行夺去还逼他说出了开机密码。
等等,
南宫沁鸢?
男人疑虑的目光落在一直默默无声的女人身上。
她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双手置于膝上,周身清冷。
只是她黑色的大衣口袋不似平常那样平整,细看之下,似装着东西,有点鼓。
南宫沁鸢低垂的眼眸里,安然之色点点累积。
她就知道,年越一定会来。
她猜得出,为保周全,青焰堂的部下在抓人之后一定会迫使他们交出通讯工具,所以,她赶在那之前先夺走了朱慕礼的手机。
她明白,要逃出困境,除了年越,再无第二个人能帮上忙。
只要她趁人不备用朱慕礼的手机拨打年越的电话,一旦年越接通,地窖发生的一切都会清清楚楚地传到那边。
看来,她是成功了。
细白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而唇边,一抹浅浅的笑如春日般温暖。
南宫肃早已坐不住了。
他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想也没想就拨通了年予谦的电话:“老年,你知不知道你的孙子现在在干什么!他竟然私自带人围了我南宫家!他这么做跟糟乱有什么区别,你赶紧给我……什么?你知道这件事!”
南宫肃气得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