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离开了。

她离开得干脆，像是连着根，带着血，从他的心里也扯走了什么。

在她转身折回来的时候，夜弦第一时间便发现。

他素来对她的一举一动很是熟悉，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把手抚在朝歌的脸颊上，手指贴在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吻的是自己的手指。

朝歌也被吓到了，只是很快，她便明白了。于是，配合着他。

可十九不知道，她以为是真的。

看着他眼底宛若掉线珍珠的泪珠，这是自十岁那一次后，朝歌第一次见他哭。

哭得无声无息，哭得压抑，却最是撞击心灵。

朝歌叹了一口气，再次将他拉到怀里。

起初压抑的哭声，终于像是找到了倾泻口。

他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了很多不清楚的话。

朝歌只听清楚了一句。

我和她，没有以后了。

朝歌搂着他，鼻头发酸，眼泪滚落。

烫啊。

她第一次知道眼泪竟然是烫的。

几乎要将灵魂灼烧。

-

十九伤了很多人。

也怪那些弟子，偏生在这个时候招惹她。

她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动手。

但她终究还有一丝丝理智在，没下死手。

不过，这对弟子们来说，已经像是杀神一般的存在了。

终于到了最后一日，他们决定离开古地之后再将商衾体内的饕餮取出来。

众人再次聚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