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相仲脱下手套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她。
他出去后,肖芸琳放下了衣裤,又看了看旁边桌子上昏睡的肥肥,然后才伸手....
肥肥偷偷睁开眼,偷看到后,在脑海里疯狂喊王令。
王令刚想骂这混账东西,忽然感觉到大腿一阵剧痛,痛得直接睁开眼,对肖芸琳说了一句话。
“好疼~~”
然后她直接昏过去了。
送庄地界死的人不少,不过伤患也多,但都没送去医院,因为还不确保伤者身上的蛊虫已经除尽,也不确保是否还有人身上前夫了蛊虫还没爆发,在送庄地界是最容易控制的。
第二天又有好几位军医院的医生过来帮忙处理,罗相仲倒是腾出手了,专心照顾王令…………跟她的狗。
两天后,王令精神好了些,但身体还是下不了地,罗相仲来给她换药,。
“外面好像人员出入挺密集,出事了吗?”王令问。
罗相仲,“不算出事,只能算是之前那件事在收尾。”
这话其实挺有深意。
“说真的,我觉得你不像是个法医。”王令说。
进步青年什么的,呵呵了。
试探他?罗相仲,“乱世之中,随波逐流,谁能保持一层不变的表象?”
“有啊,我,一直都是小仙女。”
“……”
罗相仲嘴角扯了下,瞥她,“你不小了。”
王令也扯扯嘴角,微笑,“我的确不小。”
他的目光滑过她裸露的肩头,伤口已经包扎,露出的皮肤其实不多。
看过了,心里有数。
罗相仲再没说什么,当默认了,但手上动作一直没停,敷药的时候,王令手指曲了曲。
“疼?”罗相仲语气轻柔了些。
“嗯。”
“疼就对了,说明药有效。”
“……”
你特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王令也只能忍啊,不然能怎么办?
在罗相仲挨着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忽然压低声音,幽幽问,“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冷酷无情啊,总觉得你现在是故意针对我,苏医生。”
那“生”被她故意拉长尾音绵延了缱绻的意味,罗相仲眯起眼,手头稍稍用力。
她吃痛了,瞪他。
“你拒绝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罗相仲面容清俊冷漠。
额,还挺现实,跟我一样!
王令,“那如果我接受呢?”
罗相仲抬头看她,眼里晦涩不明。
“你说的是之前的选择?如果是之前的,那没必要,因为已经过去,情势不一样了,如果是现在,还没到让你再次选择的时候。”
王令一时弄不清这个男人到底属于哪个阵营的了。
表面上是进步青年,可又能让肖芸琳重用,要知道后者可是情报系统的,不可能查不到他的进步青年背景。
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可能,1,这个男人是军阀插在共党阵营的内奸,2,这个男人是双重内奸。
如果是前者,他跟肖芸琳就不止表面上这点关系....
其实一开始王令就觉得这对男女共处一个空间的时候,之间总有一种契合感。
说白了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肥肥忽然说话,“承认吧,你在他们之间就是个脚踏两条船一起勾搭的超级渣渣。”
听起来,好像是这回事。
她可好几次留意到肖芸琳看罗相仲了。
王令能下地的这天,伤患已经经过三轮观测,确定没有中蛊或者已经彻底解蛊才被转移了出去,包括吴起等人,但王令不属军部人员,不用随人员调配,而且她好像是被刻意留下的。
这一天傍晚,最后一波人员撤离,王令倚着门框看着收拾东西的罗相仲。
“你也要走了?”
“嗯。”
“那我呢?”
“你太大了,我带不走。”
“……”
王令还能说什么呢?但等罗相仲收拾好了,他也没出门。
“?你怎么还不走?是没车接你?”王令有些幸灾乐祸。
“吃完晚饭。”
王令很快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留下吃晚饭了,因为傍晚的时候肖家姐弟来了。
随身警卫守在外面,军队撤离,这个送庄院子里也只剩下他们四人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