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温柔的人儿让司随迷了心,乱了眼。
搂着刁蛮的腰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那就抱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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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省回京城至少要五个小时,谢霖伤的太重,被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医院进行了止血和简单的处理后才转移去大型医院。
S市第一医院。
手术室外站了乌泱泱一堆人,每个人严阵以待般,如挺立的岩松守望着手术室大门。
一丝不苟般严肃的表情无不充斥着jun.人气魄。
走廊里谁也没有出声,安静的空间里针落可闻,而每个人身上却狼狈不堪,甚至还有血迹,这样的狼狈不会让人有一丝不舒服,反而觉得每个人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野性和男人气魄。
这样的仗势,连路过的医生护士不自觉屏住呼吸,挺直腰杆。
而左边靠墙,司随安安静静的望着手术室大门,脸上没有什么情绪,高大的身影在队伍中气质突出,卓尔不群。
另一边医院病人家属忍不住侧目打量。
红裙子:“里面的人是谁?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手里提着水果的黄裙子:“不知道,下午转过来的,听说是中弹,你看那群人身上的衣服,我猜应该是警.察吧。”
“哦。”红裙子手里是一束玫瑰花,眼睛黏在中间那抹最高大的身影上,“那个男人也是警.察吗?”
“应该是吧,这群人是一起过来的。”
同伴头偏了偏,通过人群缝隙看到司随裤腿上的血,“那个男人好像也受伤了,可以送玫瑰吗?”
“应该可以吧,你想去?”
红裙子脸上绽放了朵娇羞的花,直冒粉红色泡泡。
两人盯着司随英俊的脸,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痴迷的话。
吵。
真吵。
刁蛮脚尖点地,一点一点用力抵着。
咖嚓——
她脚尖上地板的瓷砖碎裂了,很轻的一声,她站在队伍最后面,离她最近的两个人听见声音转过头往她这边看过来,刁蛮眸光闪了闪,默默无声的将点地的脚尖放回去,一脚踩在裂痕上,拦住。
她的手背在后面,靠着墙,面无表情的直视面前白晃晃的墙壁。
她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没发生。
两个人以为听错了,头转回去,见到刁蛮时舒缓下来的表情再次严谨。
那两个护士还在叽叽喳喳,刁蛮冷着眼看过去,可惜两个护士两眼发直的看着她后面正看过来的司随,压根没注意到队伍后面还有一个女人。
司随无视前面两个人花痴的目光,站在队伍里视线往刁蛮这边扫过来,眸色清沉静默。
“好帅。”
“他看过来了,怎么办?”
“把你的水果给我,我我我我送过去……快给我看看,我这样看起来怎么样……”
“没问题的,快过去吧。”
刁蛮不知道两个女人突然激动是因为司随转过脸来在看她。
只是看见两个女人盯着司随那边的眼神,心里像打翻了一坛子醋似的,又烫又酸。
就在红裙子女人提着水果捧着花准备往这边走过来时,刁蛮蓦地从墙壁上直起身,一脸不高兴的挤进队伍里去。
司随受了伤,靠着墙,目光迎着刁蛮过来,闻到女朋友一身浓浓的醋味,薄唇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周围的人都是有眼力见的,一声不吭的把空间让了出开,一群人挪到另一边的前面去。
刁蛮畅通无阻的走到司随身边,司随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轻蹙的秀眉。
“怎么了?”
刁蛮把不高兴写在脸上,搂住司随的腰,脸贴在他身前,不说话。
由于其他人已经挪开,司随周围的空间被腾了出来,从队伍中间变成末端。
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分外显眼。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娇丽动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好不养眼。
刁蛮头埋在司随胸膛上,视线不经意间擦向一手提水果一手捧花已经一脸又懵又尬愣在原地的女人。
司随垂眸,盯着刁蛮漆黑的头顶,用脸去蹭。
女人被她同伴拉走了。
过了拐角刁蛮听到了她们的声音。
“怎么办,他居然有女朋友!”
“幸好你没过去。”
“她在那我居然没看到!”
“所以,女人会被当成小三,都是男人惹的祸。”
男人让女人瞎了眼。
人走远了,司随的低低的看她,眉眼飞扬,仿佛将她那点醋意都看进了眼里。
明明一身狼狈,却又挡不住的迷人。
司随揉乱了刁蛮的头发,轻轻浅浅的笑传了出来,“吃醋了?”
刁蛮抱紧了点,也不管周围的人看没看,将脸整个埋进司随胸前的衣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