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个女人的眼睛黏在司随身上,她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盯上了,她不高兴。
刁蛮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一个人的好看,这是一种从骨子散发出来的魅力。
无论他是站在高不可攀的云端,那个受万众瞩目的位子,还是褪去身份上的殊荣华光,满身狼狈和伤痕,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对人都是致命的吸引。
除了以前她受伤,司随身上沾了她的血,第一次见他脱离整洁昂贵的衣服,不似以往的矜贵疏离,从他身上流淌出来的是一种真正吸引女人的男人味。
没有哪个女人能顶住这样一张脸,这么雄姿英发的男人。
刁蛮没忘司随还有伤,子弹没取出来,也不敢抱太重,抬起头看他,“要不你还是先去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吧。”
刁蛮感受不到子弹打在身上有多疼,只知道嵌在身体里很不舒服。
“无碍,我先等他做完手术。”
司随不过是在硬撑,没亲眼看到谢霖从手术室出来他不放心,毕竟这次是被他连累的。
“我给你取子弹好不好?”经过刚才的刺激,刁蛮觉得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亲自处理,她咬了下唇,语气缓了一点,“我以前给人取过子弹。”
司随手指卷着刁蛮长发的指尖一顿,“你还会取子弹?”
“嗯,会一点。”
以前和谢真出任务,和犯罪分子动枪是常有的事,而且受了伤不一定能立马送去医院,队里只能在不妨碍行动的状况下,尽量多准备点药物。
刁蛮血东西学的很快,基本看一遍就能和脑子里被深藏的记忆融合,动作精炼熟稔,队里有队友受伤,都是她帮着处理的。
她亲自取子弹司随当然求之不得,毕竟这种私密地方只想给他女朋友一个人看。
手术还在进行中,手术室外有一把长椅,但谁也没有去坐。
司随不坐他们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一群人都守在病房外面,要亲眼看到谢霖醒过来才肯离开。
江小洲和袁野听到消息时一路飙车赶过来。
门外乌压压站了一堆人,袁野朝‘手术中’的标志看了一眼,走到司随身边,“手术多久了?”
此时刁蛮已经松开了司随,站在他身边,司随自然而然把手伸过去,禁锢住她的手。
“快四个小时了。”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进山前他们的车被偷袭,谢霖断了两根肋骨,伤到了肺叶,受伤太重加上中弹失血过多,伤口发炎。”
江小洲从后面走过来,“林子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会来了S省,还遭遇偷袭?”
江小洲脑子有缝,藏不住事,这件事的安排司随没告诉他。
袁野往边上躲了下,江小洲刚想搭他肩的手抓了个空,差点载到司随旁边的……刁蛮身上。
江小洲:“!!!”
靠!
幸亏他及时刹住。
“特么的,袁野你想害死你老子。”江小洲抬起胳膊从后面扣住袁野的脖子。
袁野没想跟他打闹下去,提醒他,“你小声点。”
江小洲松了手,哼了声,“明明是你先招惹老子的。”
司随抬起眼皮,“你的脸怎么回事?”
闻言,江小洲摸了摸自己破相的脸,上面被什么挠了一爪子,三道痕,浅一点的破了皮,重一点的见了血。
这副惨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江小洲疼的嘶了一声,“没事,被野猫抓了。”
袁野凑近了看,“不对吧,猫抓的伤痕能这么大?”
“肿了不行啊!”江小洲躲开,“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子说是野猫就是野猫。”
袁野就换了个话题问,“你有没有见到杨小男?昨天晚上没回家,她爸妈在我这问下落。”
他问的江小洲。
“你问我干什么,这个疯女人一天到晚跟人到处打架。”他大步跨到长椅边坐下,“不是还有那个小白脸季寒么。”
“你不知道?他爸妈没找你?”
江小洲和杨小男是领居,两个人最常盘踞的地方是酒吧,狐朋狗友混交到分不清队伍。
江小洲困了,躺椅子上闷头睡大觉,“老子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杨小男爸妈有没有找过他,因为手机关机了。
杨小男手机也关机了。
两个人一夜未归。
鬼知道是各自鬼混去了还是上哪厮混去了。
一小时后,手术结束,主治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
走廊上的人瞬间打足精神看过去。
江小洲睡着了,袁野把他踹醒。
司随先走过去问,“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没有什么危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腹部的枪伤问题不大,只是肺叶受损严重了些,接下来半个月是关键时期,一定要好好调养,不能大量用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