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王的军帐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势必惊动了护卫,瑞阳王的帐篷就在旁边,听到焦远星的呼救时,他还以为听错了。
在显州大营内,她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
然而就是这本应该最安全最平静的地方发生了骚乱,当玉静海赶来的时候,闵渊已经松开了焦远星,女孩的脖子和脸上有极为明显的伤痕,而闵渊的态度坦然,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他为什么要感到抱歉?抓奸细有什么错吗?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混进来被他抓住,若不是打算留她一条命拷问,此时头早被他拧下来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远星怎么受伤了?镇安王殿下可有任何损伤?”
玉静海转着轮椅要上前查看,焦远星气呼呼的跑过去。
“玉静海!都是这个暴徒做的好事!”
焦远星的声音破碎沙哑,刚说完就凄惨的咳嗽了起来,玉静海连忙差人倒水过来,她眼睛里都是咳出来的眼泪,温水滚过喉咙都带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两位可是有什么误会?”
玉静海坐直身体拍了拍焦远星的后背,在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焦远星说话不方便,只有另外一个当事人闵渊可以告诉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闵渊懒得浪费口舌讲故事,他轻飘飘的看了状若亲密的玉静海和焦远星一眼,冷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也不必深究。”
闵渊就差把“送客”两字写在脸上,他的态度既不想处理,也没打算追究,摆明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群人赶紧消失在他面前。
大半夜的一堆人聚集在他的帐篷里像什么话,他今夜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还好此时的人格是温和的那一个,不过再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暴起伤人。
玉静海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瑞阳王的地盘出乱子,他作为主人看闵渊的表情有些许歉意。
“那就不打扰镇安王殿下休息了。”
玉静海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围着的护卫也自行散去,带着焦远星离开了闵渊的帐篷。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会出现在镇安王那里?”
焦远星跟着玉静海一路回到了主帐,玉静海心想这出闹剧十有八九是她搞出来的,虽说他和闵渊还没太熟,但他和焦远星可太熟了。
这丫头是个搞事儿的高手。
“我!我只是……”
当着心上人的面,此时焦远星怎么好意思将她的勾引计划讲出来,也是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荒唐的她根本说不出口。
“你的嗓子哑的厉害,要叫军医来为你诊治吗?”
玉静海听焦远星的声音实在太可怜了,她身上披着他的披风,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微微颤抖,他也就暂时没再追问。
“我对你说的那个镇安王很好奇,听说他我们这边了,就想在帐篷后面偷偷看一眼。”
焦远星忍着眼泪,咬牙切齿的说到,她心虚的掩盖了装成婢女勾引的部分,不敢看玉静海的眼睛。
“然后被镇安王当成奸细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