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海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焦远星,这也太胡闹了,如果镇安王没有留手,即便将她就地格杀也不算过分,他甚至没有立场为她讨回公道。
深夜鬼鬼祟祟潜入军帐,不是刺客还能是什么?
玉静海的思路倒是和闵渊一模一样。
“谁知道他下手这么重!我是个女人啊咳咳咳!”
焦远星激动的差点呛到。
“焦远星!军营重地岂能容你如此胡闹,若你不知道规矩,也不要留在显州大营了,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青都!”
玉静海见焦远星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气的拍了一下扶手,轮椅猛的转了一下,吓得她连忙扶住轮椅的把手。
“你凶我做什么!”
焦远星委屈极了,她看不到此时脸上的情况,闵渊掐住她脸颊的时候,为了将她的牙齿隔开力气用的很大,使她本就娇嫩的皮肤红肿到发黑,疼痛的感觉也糊成了一片。
虽说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但玉静海一点都不安慰她,这让她更加难过,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远星!”
玉静海正要严厉深刻的阐述她的错误,就见焦远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也跟个小花猫一样,只能心软了。
等她心情稳定些了再和她讲道理吧,现在找人来给她治伤才是最重要的。
玉静海安慰的拍了拍焦远星的手,女孩感觉到了他态度的软化,原本倔强挺直的脊背猛地松了力气,扑在他裹着厚厚毛毯的膝盖上呜咽了起来。
哭泣的行为令焦远星伤上加伤,第二天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艰难,吞咽也疼的不得了。
看到她这幅可怜的样子,玉静海也没法再狠心将她打包扔回显州的都城。
瑞阳王感到阵阵脑壳疼,临行前他专程去找闵渊替焦远星道歉。
闵渊听玉静海的解释,说焦远星会在他的帐篷周围出现只是因为好奇,两人之间的摩擦完全是误会,但焦远星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妥当,责任全都在她身上。
但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希望闵渊能卖他瑞阳王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就当玉静海欠他个人情。
闵渊对于焦远星的谎言毫无意外,倒是那位姑娘没有添油加醋恶人先告状,让他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昨夜他正是因为看出了焦远星爱慕玉静海,才没有当场拆穿她的所作所为,他也不在意此事的决断,终究不过是一个武功稀松的女人,对他来讲构不成威胁。
玉静海见闵渊没多问,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犹豫,看起来还有话要说,闵渊看不惯这幅磨叽的样子,皱起了眉毛。
“瑞阳王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镇安王这幅“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霸道气势,令整个气氛都变得尴尬了起来,不过作为显州之主的玉静海没有感到冒犯,毕竟这场闹剧镇安王算是很给他们面子了,而他接下来的请求确实令人不好开口。
“听闻鸿州军医帐有一位姑娘,掌太医令,可否让她替焦远星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