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一定是银票。”
“何以见得?”
“你居然会问这么浅显的问题?”
她二哥顺口一问,反被调侃,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才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我会照你说的先去做的。不过鱼妹你啊,也得答应二哥一件事。”
“甚么?”冷溪也是顺口一问。
“不许跟木不忘往来过密。”
*
其实这些年来,冷焕还是头一回对妹妹身边的男子有这么大的敌意。
根本也不难看出,他这个粗中有细却没细对地方的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朝着那个家伙去了,只是她自己反应太过迟钝,实在发现不了。
原本看着自家妹子在姻缘上终于铁树开花,为兄的应当替她感到高兴,可是冷焕却始终放心不下。
就像女人看女人一般,男人看男人通常也是一看一个准儿。
他总觉得那个木不忘,成天到晚吊儿郎当的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并且十分可怕的秘密。
*
然而三日后她二哥前脚刚出了华都城的门,他千防万防的那厮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五月初五端阳节,城里人们都上赶着去天龙河畔围观赛龙舟,届时官家会携玉昭同往,主持大典。
那小公主原本也来人问过,可冷成德和冷溪都想着这种时候最容易让贼人浑水摸鱼,为保冷溪小命,就只能婉拒了玉昭的盛情邀请,独自待在府上。
心穗本来也是要留下伺候她的,可她看着她实在是想去凑热闹,便准了她一日的假,叫张魁带着她出去玩了。
她闲得无聊,又怕老张家的念叨,便打发了众人,独自去武室里练刀。
木不忘就是挑着这时候来的,见她正练得入神,就趴在窗台上一声不吭地盯了她好一会儿。
直到被她余光瞥见,一竹刀劈过去:“你出个声能死!”
他贴着刀风侧身一闪,后怕地拍了拍胸脯:“谁叫姑娘你舞个刀都舞得那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呢?”
“前两个我承认,但最后一个是好词儿啊?”
冷溪顺势沿窗棂坐下,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怎么说,是为了还你那日打晕我的债,专程送上门叫我打一顿出气的么?”
“姑奶奶你别不识好人心啊,爷爷我那天可是为了你好。”木不忘洋洋自得地撑着脑袋抬眼冲她笑,“今天外面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想不想出去看好戏?”
她故意朝他歪头道:“可我二哥不许我跟你来往,怎么办?”
他却说,“那你大可叫冷二爷放一百个心吧,从今日起木爷爷绝对如他所愿,与你断绝一切往来。”
冷溪脸上的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