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不忘捂着自己的锁骨,疼得直叫唤:“我的骨头哟!姑奶奶你练铁头功啦?”
“你才练铁骨功了吧,痛死我了!”冷溪也捂着正嗡嗡作响的脑袋抱怨。
“鬼扯,我只说过铁头功,铁砂掌,铁布衫,铁门槛,哪来铁骨功的说法?”
“那是你孤陋寡闻,还不快感谢姑奶奶给你长见识了!”
“胡搅蛮缠,胡编乱造,真是唯女子小人难养耶!”
“谁要你养了?谁要你养了!”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够了!”涂云珠看着一见面就吵吵闹闹,没个消停的两个人,终于按按不住吼起来,“我人还在这呢!你们两个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话间,铁鳞鞭子“唰”一声甩开,又是奔着冷溪的后背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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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木不忘倾身往前时,左手犹如迅雷流光,又快又准,一把揪住飞刺过来的鞭尾。
鞭尾上绽开的些许细铁刺随即刺进他掌心,登时有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
涂云珠想将鞭子拽回,却是被他牢牢抻着,扯了几下都纹丝不动,强以冷笑掩饰讶异:“小骗子,差一点我就便以为你真是薄三娘的那个小孽徒了。”
这话确是对冷溪说的,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只是差一点么,若不是遇上我旁边这家伙,你明明还在被我耍啊。”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甚么,倾身回头小声问木不忘:“你不是去找你大师父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人追傻了吧,此处本就是你我约好汇合的地方,至于我大师父,当然是没找着啊。”木不忘咬着牙关回答。
“我方才喊着你的名字闹了那么大动静,就连这女人都惊动了,怎么你大师父还没动静?”冷溪百思不得其解。
“能不能先别忙着问其他的,赶紧把她的鞭子斩断,要不然我这只左手可就要废了!”
木不忘此时已快到极限了,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
冷溪连忙转刀来砍,涂云珠见势不妙,发起狠来,握着鞭子又甩出一道灌注着她五成内力的铁浪,逼他松手。
然而她也低估了冷溪运刀之速,即便木不忘顺势松手,她那条宝贝鞭子还是被冷溪手里的文武菜刀削去了小半截。
涂云珠看着愣是少了尾巴的铁鳞鞭,勃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屠龙屠虎,你们快点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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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忙着发脾气叫帮手的时候,冷溪已然护着木不忘暂且找了个拐角拐了过去。
一面跑,她一面说:“刚才那个涂云珠说漏了嘴,这个印厂总共有藏了三条恶犬,除了她,应该就是她口中的屠龙屠虎了。”
“眼下连我师父的影子都没见到,还不忙和他们交手。”
木不忘边跑边从衣裳上撕了半边布条将左手包扎好,“我方才已将我手中那一半内势图都走了一遍,依旧没见着人,你那边呢,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冷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