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是个王子的话,我们一定会这么做,可惜你只是个公主。”冷溪惋惜地耸了耸肩膀,“不过,我们同时也希望在公主殿下离开之前,将我朝那个朝廷钦犯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们。”
“朝廷钦犯?”雅尔敏一挑眉,显然是明白了她所指是谁,不由笑了,“冷大人的意思是,就因为你们这次放过本公主,不杀本公主,作为回报,本公主就要把那位秦先生的消息透露给你们了么?”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甚么问题。”冷溪并不觉得哪里错了。
雅尔敏听了笑道:“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首先不说是本公主知不知道秦先生在哪儿,其次,这一次也不是你们放过我,而是你们原本就不能拿本公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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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毕竟我们也只是猜到了殿下的目的,没有证据确实拿捏不住您还有您背后的北羌的,更没有将您扣下为人质的必要。”宋念叹了口气,然后道,“可是,殿下别忘了,你的那些还在饱受天灾困扰的子民,还在等着我朝的援手呢?您一开始到来,不就是为了代替你们国家向我朝求援的么?”
“没有你们帮忙,我们照样能够从灾荒之年走出来!”雅尔敏讨厌这种绵里藏针的威胁。
“真的么?”宋念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殿下若真的不愿意将我们想要知道的事说出来,那我们也不强求,自然了,关于对北羌受灾民众是否施以援手这件事,朕和大臣们也还未商量好。”
既然在这个问题上谈不拢,那么他们也没有别的可以说到一起去的了。
“不多日,朕便会安排为殿下送行,顺便说一句,既然殿下的伤势已经痊愈,这大乾后宫便也没有理由再久留殿下在此……”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雅尔敏很不顾礼貌地打断了:“不用你们说,本公主自己也会走!还不请你们的人让开?!”
说罢,她也没想着让人替自己收拾细软,领着带进宫来的观音保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钟粹宫的大门走,连招呼也不愿意再打。
可走到一半,却又见她冷不丁地停下脚步,与尚还坐在那儿的冷溪宋念背对背地留下一句,“不过,大乾皇帝,我敢用我的生命向真神安修起誓,您的这位被您视为挚爱的未婚妻,却曾对您有过不忠!在枢州永安城驿站里,她早就有与别的男人……”
“那又怎样?”宋念也很不礼貌地将她的口不择言打断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儿,何时轮到殿下这样的一介外人说长道短?难道你们的真神安修就没告诉过你们,生前喜欢乱嚼别人舌根子的人,死了以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