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这人是老手,且有点眼力,那咱可得好好道道,毕竟这人呐怕就怕心术不正,好坑蒙拐骗,德爷痛恨这种人,而我也最厌恶这号人。
我将碎玉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上面原本就有不少裂纹,而且玉质很粗,虽雕工不错,可毁在这玉质上了,所以,这玉根本值不了两百万,顶多就是几千块钱买的工艺品。
那人见我盯着那碎玉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这可是我从玉行讨了大便宜盘来的……”
“巨山矿场的青沙石,『毛』料中的次品,就算是里面塞了上衬青玉,可还是改变不了劣质玉的本『性』,再加上沁了溶酸,这玉不过是几千块钱的砖头料,你不是破玩意是什么?”将那碎玉丢回那人手里,拍了拍手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变了脸。
如果不是玉里面有气泡。
我还真以为这玉是上衬玉质,溶酸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整个潘家园能有溶酸的怕只有瑞爷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怪不得这出门就遇晦气事,原来是瑞爷要给我下马威啊!
那人指着我半不出话来,而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便散了场,东子吸了一口烟,向着我走了过来,瞪着眼看向那人,那人见东子一脸凶神恶煞吓得赶紧抱着玉跑了。
“这些狗杂碎,讹人竟讹你头上了,吃了豹子胆了……”
“那人是瑞爷的人!”
我看着那人跑没影了,这才拉着东子上了车。
东子被呛了一口,有些『摸』不着头脑:“瑞爷?”
“……”
我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靠着椅背没有话。
这瑞爷还真是气量,上次在老爷子寿宴上那般刁难也就罢了,这次又来这么一招,原本我还有点敬意,可经过这次我对这位爷一点好感都没了。
“去他娘的,不就是辈分比我们高嘛,摆什么谱,要不是看在德爷的面子上,老子还懒得搭理他,什么玩意儿!”东子愤愤地砸了砸椅背替我有些鸣不平。
听到这话,我这心里舒服多了,东子这厮虽然不着调,可对待朋友那是没得,我深吸了两口烟,将烟屁股摁在水晶烟灰缸里,鼻子里窜出一股烟龙,拍了拍东子的肩膀示意他开车。东子噙着烟,扭动钥匙向后倒凉车。
九月的自然比不上七月,黑得比之前要早的多,晚风徐徐地吹,那微凉的寒意一点点钻进车里,我搓了搓被吹的发冷的胳膊,顺便将车窗摇了上去。那绚烂的霓虹灯在深邃的夜绽放着最美的光彩,耳里萦绕着悦耳的歌声,我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脑海里满是那张转生王菩萨图,手不由的抖动起来。
忽然两道刺眼的光柱『射』过来,轰隆隆的马达声由远及近,是运渣土的拉土车,东子赶紧转方向盘,哪知道这拉土车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径直地朝着我们这边撞来,东子心里一慌,连忙将车拐上旁边的道上,刚停稳只见那辆拉土车便擦着我们的车呼啸而过,那扬起的尘土塞了东子一嘴。
“妈了个『逼』!”
东子啐了一口唾沫,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当发现车身被刮了一块,东子气得破口大骂,踢了一脚石子,骂骂咧咧地上车,我见东子脸『色』阴沉,便猜到车身估计被刮了。
“别让老子逮到你孙子儿……”
愤愤地盯着那早已跑得没影的拉土车,东子气得拍了拍方向盘。
车子倒回原来的道,东子踩了踩油门,车子顿时像离弦的箭飞奔出去,转过一个路口,车子进了巷子口。
到了家门口,我解下安全带作势要下车,可东子却拉住我:“茴子,先别下车!”
“怎么了?”
我扭头看向东子,发现这货神『色』有些凝重。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发现耳朵背后出现黑麟,顿时愣住了。
东子眼睛不瞬地盯着我,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执起我的手看去,发现手心出现一根红线:“这……这……”
“我明白了,那个人不是瑞爷的人,他是……”话还没完,我觉得后背有些瘙痒,更让我忍不聊是脖子后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我伸出手指想要挠一挠脖子,却被东子抓住了手:“茴子,你先别挠……”
“我痒啊……”
哐当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东子将那掉下来的东子捡了起来,当看到那东西的脸『色』顿时发白,是尸虫阴铃。
我看到那东西也吓了一跳,尸虫阴铃怎么会在我身上?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出潘家园的时候,有人撞我,当时我觉得裤兜有些沉,可没想到竟然是这鬼玩意,若是那样,那冉底是谁,他到底要做什么。
东子不管什么,拿起那尸虫阴铃塞进裤兜里,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挖出一些白『色』膏体,细细地涂在我耳朵后面,过了有半个时,那黑麟慢慢退了下去,脖子后面也不再痒了。
东子见我耳朵上的黑麟退了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