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婵无奈地笑笑，“本来我们就是做这种事维生的，无论客人是官还是土匪，都一样。”

“可是土匪鲁莽，我们莳花馆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从前极少被客人为难。”

西婵回握住素娘的手，“姐姐别担心，那都是些伪君子，该顾的脸面，他们还是要顾的。”

素娘点点头，叹气后看向庄槐，“庄大哥呢？你看见大姐儿小哥儿了吗？”

屋外的白猫动了动，猫耳朵竖了起来。

庄槐点点头，声音有气无力，“都看见了。”他苦笑，“大姐儿看见我还挺高兴，小哥儿看见我，倒有些怯生生的。”

“孩子太小，久了不见，就会生份。”

庄槐手撑着膝盖，直了直身子，“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应对沈大奶奶查账的事情吧。”

西婵：“信上有没有说，查账的人员大概多久到泽州？”

庄槐又看了看信的日期，算了算道：“大概就这两日便会到。”

“是沈大奶奶亲自来吗？”西婵是沈菀柔在西域路上“捡来”的，说起来，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现在的日子，也是她自愿选择的，沈菀柔没有逼她。其他姐妹的情况，也与她大致相同。

“不知道，信上没说。”

素娘接过话，“可是依她的性格，定是要亲自走一趟的。”

庄槐认同，“而且从前我们的汇报，都说这里是因土匪横行的缘故，生意萧条。她怕是会亲自来处理姑娘的事情。”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西婵，“就算不能全部带回京城去，也会给你们安排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