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几乎再没有思考，他身子疾掠而过，一股磅礴的内力，以雷霆之势朝楚又轩的面门劈了过去。

整个房间，突然狂风大作，那掩住的帐帘被风吹起，里面的人在一瞬间清晰显露出来。

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面色全是不正常的红，她就那样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所在，像是对这苍凉的人生充满了绝望。

心徒然一痛，以至于漏了神思，被楚又轩一掌打飞了出去。

冰凉的墙，楚暮殇极速坠落，眼里再没有光明。

空气冷了下来，他缓缓起身，一双眼里被滔天的杀意渲染。

“楚又轩，我今日就叫你死无全尸！”

手下一抖，一把锋利的剑出鞘，黑夜中，泛着冰冷的寒光，似化作万缕光芒，直朝楚又轩扑去。

轰！

一道气流划破夜空，原本坚硬的地表似乎因此撼动了一下。

外面人心大变。

屋内，砰然一声，那挡在面前的红木桌子碎成了两半，落地声不大不小，却无比清晰，那人声音艰难，“你……”

手心温热，他目光缓缓看向摊开的手心，以及心口处的细小却微弱的伤口，身子一颤，终是缓缓倾倒了身子。

楚暮殇走近他，声音阴冷到了极致：“敢动她，只有死。”

噗嗤！楚又轩吐了一口血，渲染了他一袭银白锦衣。

他却恍若未见，缓缓起身，朝帐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