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尘问道:“燕后可怕吗?我听宫人们说,燕后她简直是这世上最心狠手辣的女人。”
灵犀微微一笑,道:“燕后并不可怕,与咱们所闻正好相反,燕后是个温柔的人,可亲可敬。”
訾尘小声问道:“燕后是像灵犀姐姐一样温柔吗?宫人们都说她是夜叉,我想夜叉哪有好东西?听到燕后要回来,惊吓的一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那样狠毒的燕后,如何会放过我们?”
灵犀叹道:“你也二十岁了,怎么说话还是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让人听到,你又要倒霉了,我如何能与燕后放在一起说?”
訾尘依然理直气壮,但声音也不敢高,道:“灵犀姐姐是清白良家女,如何不能和燕后相提并论?燕后再好,也是燕人,燕人哪有多少好的?”
灵犀捂住了訾尘的嘴,道:“明日我一定叫玉姿将你的嘴巴缝上,这些话在咱们那里说说还可以,在这里如何能够说得?你现在吃的可是燕人的,住的也是燕人的,还要说燕人不好,我若是燕人,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又道:“你也不要妄下裁断,燕人也是有好人坏人之分,都是人,哪能他们都是心地歹毒,没有善人,我们就都是心地纯善,并无作恶之人?”
紧接着,灵犀又将燕后在宴会上的种种说了一遍,叹道:“我比你进宫早些,听到的和你倒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说燕后好,燕后是有史以来最恶毒的皇后,可今日一见,我不禁怀疑以前我们听到的都是错的——并不是燕后很恶毒,是无法原谅的恶女人,而是我们很坏,将所有恶毒的话都抛到了燕后的身上——其实燕后她是个柔弱善良的女人也未可知啊。”
訾尘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听灵犀讲燕后,在她的印象中,大安宫的人除了师父顺成夫人以外,无人说过燕后的好话,宫人们对燕后恨之入骨,师父顺成夫人说了燕后的好话后,还被不怀好意的人攻击,差些被当成燕国的奸细,在那之后,师父也不敢再提出与他人相悖的看法。
“燕后她,真的有这么好吗?如果真的这般好,那他们为何要说谎呢?”訾尘问道。
灵犀摇摇头,叹道:“有些原因,我们是不知道的,不要深究太多了,深究的多了,你会更加烦恼——以后,不论遇到了什么事,你都不要过问太多的原因或是经过,那样只会深深伤害自己,你要牢牢记住,不要当做耳边风啊。”
訾尘望着语重心长的灵犀,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但她不好追问,更怕其中内情使她陷入困扰的泥潭中,便沉沉的点点头,道:“我记住了,灵犀姐姐,我不会了,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