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好言安慰道:“昭仪不要哭泣,谁敢害你?是非对错,陛下都能分辨明白,不会冤枉了你,也不会放过任何凶徒。”
听到这般劝解,刘昭仪不好再哭,收住眼泪,且看接下来何人登场,做何种模样。
李曜没有对刘昭仪作任何表示与安慰,接着刚才的话题缓缓说道:“这萧妃送给卫才人香薰过的布料,难道不知幼儿体弱,经不得任何异味吗?她也是母亲,明知故犯,也要好好问问她才是。”
在一旁的成贵妃突然道:“陛下可不比去问萧妃了——萧妃应当是在平阳生辰那日入宫送布料与卫才人的——萧妃不止送给了卫才人,还送给了平阳,是一样的布料,但平阳的那块布料上并没有任何香气,不过,萧妃素日爱香,此次做了不少香包,给了平阳十只,不知有没有给卫才人呢?”
李淑妃也道:“萧妃处事谨慎,既然是要送给卫才人与江陵王做衣服用的布料,那么就不会有一丝差错,幼儿娇弱,萧妃怎会不知道?看来不用宣召萧妃入宫,只需查查何人殿里有香包即可。”
王昭容做恍然大悟状,“妾身记得,昨晚在昭仪娘娘的中安殿里搜到了不少香包,看来萧妃是孝顺给昭仪娘娘的。”
王皇后问卫才人道:“萧妃可有给你香包?”
卫才人摇摇头,道:“王妃没有给妾那些香包,因为同住一殿的龚采女并不怎喜欢在殿内悬挂香包,闻了味道会头晕恶心,加之近来生病卧床,更加不喜欢这些,所以妾没有要那些香包。”
成贵妃忙道:“平阳收到的那些香包,早就被她送给小宫女小宦官,还有送给郗国了——”
“卫才人,你受到的布料可有香气?”王皇后冷冷问道。
卫才人迟疑不答,心中似乎有所顾虑,只是咬唇不答。
还是侍女汝雪大胆,跪在地上道:“陛下,殿下,娘娘胆小,不愿意说,奴婢替娘娘说——其实,王妃送给娘娘布料以后,这布料曾被昭仪娘娘身边的挽玉要回去过,三日之后才送还回来。”
同样跪在地上的挽玉瑟瑟发抖,连忙道:“汝雪,你不要血口喷人!”
汝雪满腔悲愤,道:“你还骂娘娘是下贱人,用不得这样的好布料,不如拿去给你做衣服面料——你能否对天发誓,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一波三折,又起波澜,素修不敢想象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王皇后疾声问道:“挽玉,可有此事?”
挽玉只得承认,道:“奴婢是做过这样的事,但只是与卫才人开个玩笑——”
宸妃幽幽道:“昭仪,你身边侍女与卫才人开的这个玩笑,你可知情?”
王昭容也道:“挽玉是昭仪近身侍女,所作所为,昭仪应当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没有,那么昭仪便是严重失职了——身边的婢女竟然敢欺凌妃嫔,真是胆大包天。”
李淑妃接着道:“那么,昭仪是不是早就知道萧妃曾经送给卫才人布料呢?那为何刚才要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