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见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段交流吓得愣住了,原本脑子里打好的草稿全数忘记,有些结巴地摇了摇头回道:“不、不用。”
闻言,路清歌也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拒绝,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一些却涨红了脸的阮见应,他不由得笑出了声:“大哥,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你是他朋友?”
阮见应缓慢地摇了摇头后顿了一下,又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点了点头。
路清歌神情有些古怪地看了阮见应一眼,又低头望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林一席,笑的灿然:“我是在迷障竹林里遇到的他,不,是捡到的他,那个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好在还有意识,我就把他一起带出来了。”
阮见应弱声道:“他发烧了。”
“嗯,烧的不轻,怕是挺不过这第三关考验了。”
路清歌话音刚落,林一席突然猛地睁开已经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身体站正说了句:“不行,我要拜师,我要报仇……”遂即又立刻前倾倒在了阮见应的身上。
路清歌一脸无奈地笑道:“就这样?”
阮见应攥了攥拳头,认真地在林一席耳边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快到你了一定要调整好状态,然后……拜师成功!”
林一席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阮见应看着前面马上就要排到自己上场了,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去,临走前还不忘对着路清歌道一声谢。
阮见应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从擂台上下来的时候,手中的木剑比之前多了一道裂痕,他的眼睛有些浑浊,显然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就在刚才同那个浮玉门生比试的时候,他可谓是拼尽了全力,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我将那个人打伤或是打累,林肆就会轻松一些,入山拜师的机会也会更大。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擂台上把关的浮玉门生的确是受了伤,第三关开始的时候有一个身份是当朝郡主的女孩儿,打也打不得,只能挨打,再加上又不间断的与三十多个孩子比试,他本来就十分的疲惫,而这个他本来都打算放水却依然拼了命与自己对打的三十七号孩子,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身为一个虚丹初期的修士,他不甘承认自己被一群筑基期都不到的孩子所打伤,于是便咬着牙坚持下来,因此后面通过考验的孩子要比前面多得多。
自考验后阮见应好几天都没有再见到林一席,只听说第三关考验后的上山途中,有一个孩子半路昏了过去,昏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
阮见应再一次见到林一席是在拜师大会当天,具有入门弟子拜师资格的一共只有十九个人,而林一席便是第十九个。
依据流程,拜师时要先递交信物,后说出自己的名字并行拜师礼,阮见应拜师的时候说的是自己姓阮名修字见应,还特意向林一席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最终,林一席拜师二掌座凤休,阮见应拜师门主历言,二人全程并没有机会交流,拜师大会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由于林一席需要养病和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一个半月都没有来学堂上课,而阮见应也因课程原因在林一席回来后被调到了修则院内上课。
因此,二人再次见面,已经是入门三个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