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于颐浩嘲弄,薛彻怒不可遏,却又无力反驳,只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此场比试,不过是尔等侥幸……”
“薛学兄,如今你打赌失败,你那做为赌约助兴的薇澜笔是不是该拿与言学兄了!”
薛彻刚刚别过头在那里生气,这边钱问开始发起助攻,亦是嘲弄的说道。
“不错,薛学兄……你那薇澜笔是不是该送与言学兄了!”旁边的曾黎跟着抚掌笑道。
往日里自己几人受了薛彻等人不少的窝囊气,今日终于找回了场子,于颐浩几人怎不扬眉吐气。
心中怒至极点,薛彻也不得不履行赌约,虽说颜面扫地,毕竟自己还是要在东霞士林中混的,不得不不情不愿的将薇澜笔递与言诺。
“谢薛学兄割爱!”言诺接过薛彻递来的薇澜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此笔己有些年头,更是以炼制法宝的材料打制,论品质最多只能算上极品灵器,比之寻常法宝还是有许多距离的,但却因为流传久远,经不知多少代儒士的使用与加持,灵性远大于寻常灵器,若非因先天炼制材料限制,其定可会触及低阶法宝之流。
而且这枝薇澜笔的做工倒也算是很精致,若有炼器技术精湛之人,在其间加上些许炼器材料加以炼制,这枝薇澜笔一定对蹭课身于低级法宝之列。
左右观察了一番,言诺心中立时有了计较,此笔并非是什么珍品,但对于这些有秀才举人功名的士子来说却绝对算是件宝物,而且这枝笔的特殊性是在于,秀才功法以下的读书人亦可以驾驭使用于它,并不会大量消耗使用之人的灵力,从这点上来这才是此宝物的绝佳之处,而对于言诺的意义在于是其让言诺了解儒道宝物的使用与炼制方法。
想起自家祖上传下十数代的薇澜笔便这般轻松易主,自己丢人不说,回去怕是免不了受家中责罚,薛彻越想心中越是生气,不禁叫道:“言学兄,此次榆城祈雨不过是你赶巧而己,你敢不敢与薛某再赌一局?”
“再赌一局?”言诺不禁挑眉:“这怕是不妥罢……”
“不错!”愈想愈恼的薛彻叫道,见言诺表情,冷笑道:“莫非言学兄不敢打赌?”
见薛彻有咄咄逼人之势,旁边的于颐浩揶揄道:“我们言学兄是顾及你的颜面,怕你赌的连贴身亵|衣内|裤都输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光着身子折了自己的体面,辱了读书人的斯文……”
素与薛彻不睦,于颐浩今天翻了大身,又怎能不一吐往日积压于心中的不快,言语间极尽讥讽之能。
“有人不过是侥幸而己,再赌怕是没有那本事与勇气……”
“就是……一次侥幸,还能次次侥幸……”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肖厉、孟之江在旁为薛彻助阵鼓噪。
“不知几位学兄可否准备好了赌注?”听几人叫嚣,言诺不禁冷笑。
听言诺言,薛彻、肖厉、孟之江等人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原本几人只是输人不输阵的叫嚣,真要是赌起来,见言诺方才祈雨那阵势,心中还真是有些后怕。
“你几人是怂了还是舍不得自家的宝物?”见薛彻三人这般模样,于颐浩笑了起来。
见薛彻几人在那里无所适从,言诺不禁挑眉冷哼道:“拿的出好东西,言某人就与你再赌上一局,若是拿不出,便少在这里聒噪!”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这时只听有人气哼哼的说道,旋即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教谕分开围观人群走了过来,看言诺一众人做痛心疾首状:“我辈读书人十年寒窗,所学所用皆为一展抱负,上报君恩下抚黎民,岂是尔等这般有辱斯文的打赌,与那坊间赌徒有何二致?”
钱问在旁低声言道:“先生,此为雅赌,非为恶赌尔……”
“赌便是赌,竟敢狡辩!”不等钱问将话说完,那教谕手甩袍袖的粗|暴的打断道,接着说道:“负气之赌,哪里堪的上是雅赌,汝辈自要知晓何谓为雅赌,方才尔等之间哪里有称的上……”
看这突然出来说话的教谕,于颐浩恍然,低声与言诺说道:“此人姓段,出自南阳城,曾受过许多南阳商贾士子的好处,自要替南阳城的学子扳回面子……”
不等于颐浩将话说完,那段教谕目光忽投向言诺,目光更投向言诺手中正在把玩的薇澜笔,怒勒令道:“你,将此笔物归原主,切莫再行这烂赌之举!”
偏袒,赤祼祼的偏袒!
莫要说是言诺,便是东霞郡治下十三城的士子都是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