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一阵耳鬓厮磨过后,祁玄渊又硬压着叶浅睡了一小会儿,起床时已近晌午。
祁玄渊穿戴整齐后又坐回床边,细心替她穿着衣服,少不了又要讨些好处,吃吃豆腐,惹得叶浅又羞又怒。
不就是欺负她眼盲么,待她好了之后她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他将她抱到木塌之上,又转身吩咐着下人端来洗漱用品。他十分有耐心的亲自替她擦脸擦手,动作轻柔的像在碰一件瓷娃娃。
“宫中事务都处理完了?”叶浅任由着他伺候自己的动作,靠躺着懒懒的问道。
“堆积如山的公务,哪是这么快就能处理完的。”出来国之丧喜两大事,还有间隔快两月未曾处理的公文奏折,更是令他忙的不可开交。
“那你为何这个时辰还不入宫?”
他抬头看了她那得意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蛋,“何必明知故问。”
“猜归猜,我还是想听你亲手说给我听。”她翘了翘嘴角,一脸好整以暇。
他无奈一笑,将帕子扔进水盆,吩咐下人去传缮,而后又撑住她的咯吱窝一把将她抱在腿上,神色十分认真起来,“浅浅,我今日不入宫,无非是想多花些时间陪你。昨夜里察觉到你情绪有些不对劲,你可知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一气之下就不嫁与我了。昨天整整一日,我人虽待在宫中,可那些奏折政事却是一字也看不进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你消气,并深知这件事不解决了,我便无法安心在宫中办事。故而昨夜与众臣说了今日有要事在身,暂不入宫。”
“浅浅,我这般诚心,这般对你上心,你可感动?”他来回把玩着她指白如葱的小手,爱不释手。
叶浅楞了楞,似乎就已经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忙岔开话题,“当然感动,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吧。”
男子脸色微微一僵,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黯然,将她轻轻放下,起身去倒水。
下人们陆陆续续将饭菜端了上来,祁玄渊坐在她身侧为她布菜剔骨,两人在沉默着用了午膳。
习怀明显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不禁替他俩焦急起来,生怕两人生了嫌隙。可明明一大早还听见他们......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据说这夫妻俩吵架闹矛盾,若是双方都闭口不谈,不加以解释,这矛盾就会越积越深,最终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突破口,都会汹涌爆发,呈不可挽回之势。
两人用膳的空当,习怀心里已是愁思百转,思量着各种办法使两人解开这矛盾,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