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爷依旧态度未变,仔仔细细替姑娘挑着菜,相必心里还是极其在乎姑娘的。那这问题肯定就出在了叶姑娘身上,她打算等王爷走之后,好好与叶姑娘谈谈。
毕竟经过昨夜之后,她心中俨然已经将叶浅当做了妹妹看待,而非一个主子。
祁玄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叶浅一勺勺往嘴里塞饭菜,丝毫没有要解释是意思,他胸腔中的火便愈旺,就快抑制不住,破体而出了。
趁着自己还能保持着默不在乎的模样,他哐当一声放下碗筷出了门去。
叶浅咀嚼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缓缓舒了一口气,也放下了碗筷。
习怀命着小丫鬟收拾着桌面,待她们都退下之后,她倒了杯茶放在了叶浅的手心,又瞟了眼门外,开始柔声劝慰,“姑娘,你到底是因何事与王爷闹别扭,何不与奴婢说说,奴婢年长姑娘几岁,总是能出得上主意的。”
叶浅低头嘬了一小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事,你别多想。”
“姑娘,奴婢又不是瞎的,方才王爷怒气冲冲地离开菡萱院,显然是心里堵着一口气,却又舍不得对姑娘发出来。奴婢看得出,王爷对姑娘那是极好的,恩宠无比,不仅日日宿在姑娘房中,就连为姑娘洗漱穿衣这等事都亲力亲为,当真将姑娘放在心尖尖上爱护。姑娘若是真对王爷有什么不满,相信以王爷的脾性,一定会为姑娘改正,姑娘何故要憋在心中一言不发呢?”
“习怀,你今日话有些多。你先下去吧,我自个待待。”她蓦地放下茶杯,开口赶人。
“姑娘,被嫌奴婢啰嗦,既然昨日姑娘不以下人待之,今日习怀便要说些身为朋友该说的话。”习怀径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悉心相劝,“想必姑娘自己也看得出王爷对姑娘是认真的,虽未明说,但这府内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菡萱院一切吃穿用度都是依照王妃的分例。这说明王爷早就将姑娘当作未过门的妻子看待了,如此情意,真是羡煞旁人。”
“再说这京城有多少眼巴巴望着王爷的人,不仅为他英俊倜傥的外表,更是看中他如今的身份。皇上尚且年幼,咱们王爷现如今执掌政权,除了身份隔在那,称王爷一声皇上也不为过。现在朝堂之内众多朝臣肯定都谋划着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入王府。”
“当然,那些个美人,王爷自然不会多看一眼的。况且他们也肯定多多少少探查过王府情况,对于王府内住着一位有极大可能成为未来摄政王妃的女子,也就是姑娘您,肯定也有所耳闻。这样一来,明面上塞摄政王女人,得罪未来王妃的事,他们肯定不敢做。”
“但如今姑娘与王爷二人心生嫌隙,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那些大人们肯定以为姑娘已然失宠,接下来为王爷找寻称心如意的女子之事,他们也就敢放开了心去做。”
“姑娘,虽说王爷现在疼您,可是这矛盾一日不解,二人之间一日存着嫌隙,时间越久,越危险,终将会是心头大患啊。”
说完这么一长串的话,习怀只觉得喉咙发干都快冒烟,再次看向一旁的女子,刚刚到热血澎湃瞬间熄灭。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姑娘,你到底听清了吗?”
叶浅低垂的眼睫微动,心中似乎堵着一口气,咬了咬唇,低声嘟囔,“他要找其他女人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