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夜小子护你的忠心程度,他应当没告诉你,韩悟曾灭你所有族人,不然,你如何对他设下这样的狠咒?还有,鬼棺人是你为我所建,这些鬼棺人,全部都是你为了我……”
好乱,剪不断理还乱!
狠咒,是我对韩悟下白族禁咒吧;
可鬼棺人,都是为了夜君?
“可以啊白霂,勾男人的功力不减当年。”
当日韩悟的话突兀的回荡在脑海里,我猛然转过身,背对着韩悟抱住脑袋。
不、怎么会是我想的那样?不可能的,白将军……难道喜欢的是夜君?可我感觉不到白将军,好长时间了,白将军像是死了一样再也没和我说过话。
我说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你是白将军,我是韩夫人,你爱怎样怎样,我无所谓,可鬼棺人……怎么办?
不管吗?
韩悟还在等他们回来。
管?
如何管?那夜君明显是……想要我。妈的,我到底哪里好?哪里好?哪里好,哪里喜欢你告诉我,我改了、行么?
在我满脑子凌乱问号极度抓狂想不出所以然时,倏而腰间一冷,下一秒人被韩悟捞入怀中。
几乎是一瞬间,脊背僵直,然后感觉他呼在脖颈的气息那么凉,又那么热。凉的是他,燥热的是我,他没说话,似乎只是抱着我,然后拇指在我的肚皮上抚弄了两下:“别乱动,睡觉。”
他声音低冷带着惺忪,我回眸间看那好看动人的眉眼不自觉的把心中凌乱全部抚平,然后,我躁动不安的身心平静下来。
罢了,我忽然就不想了,什么也不想,就这么躺着吧,到天荒地老最好。
可哪有什么地老天荒,夜渐离在午夜时分,我睁着眼出神时,忽然出现,吓得我身体一僵,因为……他还带来了无数的鬼。
“你、你这是干什么!”无数盈盈皎白的鬼魂在他身后飘荡,似乎等他一声令下就直接杀过来,我剑还未曾拿到手,心脏骤然缩紧时,听夜渐离迅速安抚我:“你别怕,这是我带给韩大人今夜笞刑所用。”
一句笞刑让我怔了半秒,旋即睁大眼,“韩悟……杀生了。”
“嗯……不仅是杀生,还服了阴阳散。现在他的身体里,没有鬼气支撑,我不知他还能否承受得住笞刑。”从夜渐离口中再度说出“阴阳散”瞬间,我仿若是平静水面的心猛然激起千层浪,猛然坐起来,直接对上夜渐离的眼,“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万夫当关,郭家寨前以一敌众我没怕;
夜君的威胁我也没怕;
唯有母亲、唯有韩悟!通过夜渐离的话,我知母亲暂且安全,便想着等韩悟醒来,由他做决定,可夜渐离的话,让我整个人都傻了。
面前,夜渐离清了清嗓子,在众鬼之前,再度重复,“我说,韩大人服下阴阳散,又杀了很多人,今夜很难熬。”
轰然一瞬,我踉跄一两步,觉得脚下好像有万丈深渊,自己在往下坠。
“阴阳散……还,杀了人?”
我重复着,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阴阳散不是……燃烧鬼的毒药吗?那侧,夜渐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糟糕,忘了说,阴阳散其实是我帮韩大人制作的驱鬼气所用,并不会伤他身,但会让他战斗力降低,这是真的,可他也不需要那么多鬼气,鬼气多了会发狂,你是见过的……主……夜君并不知道此事,以苏朔为要挟,让他喝下阴阳散……本来无多大碍,甚至可以说是好事,可因为夜君带走苏朔,他被困后大开杀戒,战斗到没有鬼气撑体,所以才陷入沉睡,而现在……马上午夜,我很怕他会……”
我从没听夜渐离说这么多话,而他话还没说完,已有鞭子重重打下来,不是啪、而是……
“嗙!”
“嗙”的一声巨响,我在床边只觉得脊背一寒,温凉的血液溅射在我脖颈,且还连带血肉一起,贴在我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