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黑玉龙纹佩跟南宫世家的黑龙玉佩甚是相似,有着相似的龙纹图腾,只是样式和形状有所差异,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关联感。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剂飞镖毫无防备,正中胸口,周身略微有酥麻的痛感,想是中了毒,便飞身离去。这一走便是修养了一个多月方痊愈,日日拿着黑玉龙纹佩把玩,心神不宁却又暗自欢喜。自己都辨不清是思念那东君婆娑还是欲想追查什么踪迹,父王并没有返程回国,而是又去了那寨子。
返回寨子才发现,原本做好了各种混迹进寨子的借口或者伪装,通通都没有用上,因为寨子里空无一人,遍地野尸。
急火上心头,父王第一时间跑到那东君婆娑的住处,查看了各个房间,毫无人烟踪迹。
先后找了几个房间,查无因果,猛然发现一个起居室的墙上有个打开的暗阁,父王走进去发现三个头戴幽红色彼岸花的女子倒在地上。
她们是婆娑,像是在扑救什么,而被三个婆娑扑救的人定是重要的人,难道东君婆娑出事了?!父王暗自担心,四处寻找。那个暗阁中藏有不少字画丹青,唯有一副被伸展打开,挂在墙上。回头望望,这幅字画正式那三个婆娑扑救的方向,狐疑之际,父王掀开那副其貌不扬的画卷,果然,画的背后有个暗阁,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铁盒子。
父王拿下那个铁盒,尘土堆积成山,想是有些年头没有打开过了。吹开了尘土,但见一个凹凸有致的圆槽,箱子上下左右没有锁头,这个熟悉的圆槽定有玄机。
一手把弄一边四处相望,猛然一摸怀,想起怀里的黑玉龙纹佩,紧忙拿出来,对比下那铁盒上的圆槽甚是匹配。
缓缓转转的放上去,正合适,铁盒打开了。
原来那黑玉龙纹佩竟是一把钥匙。
小心开启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羊皮卷,在天竺,尤其是阿拉提这个寨子,羊是他们信奉的神灵,是最为尊贵的象征,能用羊皮记载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
只见羊皮卷上写着“上古祠堂,十八族祭,后国人祭,以泪祭而孝祖先,以血祭而献神明,以头祭而忠桀帝。祖上遗言,子孙听咒。咒曰:##¥%#@¥%。”
字数不多,一半是用大篆写的,一半是用梵文写的,看了半数内容,虽未能明白其意,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个羊皮卷与三朝后人和十八族人定是分不开关系的,由此,再次印证了,婆娑族就是曼珠沙华族,只是不巧,其族首曼珠沙华已经仙逝了,如今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东君婆娑了。
父王又在附近的村寨打听了不少时日,方知阿拉提是被邻寨凡吉挞侵略了,得知圣婆娑去世,便组织了进攻,能杀的都杀了,能逃的也都逃了,从此再无阿拉提了。
五年后,父王回宫,身心俱惫,想是寻了那东君婆娑不得,堆积成疾,形影涣散。
日日相思苦似海,父王将记忆中的东君婆娑做了很多画像,挂满整个寝宫。
我记忆中,随处可以看到那个紫色纱裙,紫纱遮面的深眉大眼的女子,小时候以为那画像是父亲梦中的九天玄女仙子,后来才知道,那是父王最心爱的女人。
然而,母后原本是最受父王宠爱的女人,一年中忍受着父王的冷落与不问,冲动之下烧毁了所有那东君婆娑的画像,只留下这藏在父王枕下的一副,保留至今。
父王弥留的最后一年,每每与我讲起天竺的那段时光,总像是个孩子,让人心痛。奈何,他一生那么想念与深爱的女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最后,还害母后伤心半生。
对此,我也是深感不明,百思不解,为何父王会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深爱如此呢,即便有几分美貌,可又怎敌得过与母后的年年相守呢!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略是肤浅了些……
明日,我便要与昆仑国的公主成亲了,不管是爱或与不爱,我都将只与她一人相守。虽未谋面,但却信命。我不会像父王一样,即无法寻得心爱的人,又让深爱自己的人伤心难过一生。诚然,与兵强马壮的昆仑国公主之婚事,是我为琉璃布防而埋下的一个隐匿棋子,兴许它永远用不上,但一旦用上,便是救命救国的安排。
黄金八年,四月初七,南宫氏弘扬帝,偃月
【画外音】
东君婆娑:这张惑人的皮囊,兴哉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