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是误会?当初说要为我赎身照顾我一生一世的是他,抛下我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人也是他,这么多年了,我等了这么多年,岂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误会就能解开的!”暮烟的脸涨得通红,她几乎是把雪言当成的单逐,那么多年来的委屈与愤怒通通都止不住的发泄了出来。
雪言有些惊异与暮烟此时的失态,想要试图安抚她却又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毕竟她所经历的,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己无法切身体会的,她没有资格加以评判。
雪言声音放软了几分,想要试图安抚她:“那暮烟是否听过他解释了呢?若是当年只是为了玩弄感情罢了,又何必再度出现来寻你。”
暮烟微微一怔,连带着面上的表情也舒缓了几分,她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竟也是在这些事情上犯了糊涂。
又或者说……她只是自己选择了一个自己想要相信的角度来当做事件本身?
她缩了缩自己原本安放在桌面上的手,放才过于激动随手投掷在桌面上的茶盏迸溅出来的茶水落在她的手背,烫出了点点的红印。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去拉过雪言原本藏在袖口下的手,那深深浅浅的红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暮烟起身,去寻了药膏来给她抹上,却始终并无多言。
雪言原本想说,这点小伤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但暮烟认真的神色实在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搭话,手背上点点清凉的触感倒是舒适极了。
“你为何不愿听他一句解释呢。”雪言垂眸,望向了此时蹲在地上为她上药的暮烟。
暮烟上药的手微微顿了顿,她眉眼间颇有几分纠结却也是迟迟不曾开口。
不知为何,雪言心中坚信着,暮此时心中一定还惦记着单逐,她心里有他,只有他才能让暮烟获得快乐。
雪言咬咬牙,自顾自的说着:“那日他不曾赴约是因为流连望春楼的事情被他的父亲所知晓了,而单丞相教子极严,对单逐拳脚相加,单逐挨了顿毒打昏迷了许多天,醒来之后便在秦国了。”
雪言间暮烟的神色似有松动,她赶紧趁胜追击的继续说了下去:“单逐曾经想过回去找你,但无奈他父亲以你的生命做威胁,他实在不愿轻举妄动……”雪言说着,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暮烟愈发阴沉的目光。
手上的红印几乎都已经涂好了药膏,暮烟面色一沉,冷声说了一句:“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
雪言有些莫名,只望着暮烟收好药箱起身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她在望春楼待了如此多年,暮烟待她一直都是极好的,如今她这话语中突如其来的冷淡,倒是让雪言有些委屈。
暮烟将药箱重新放回原处,见身后那丫头久久不曾出声,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她回头,看到此事呆坐在凳子上的雪言,她的神情有些许落寞,眼中似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