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真的很给力。
哪怕这个粉碎机其实很笨重,效率也就比人们用铡刀快了那么两三倍,他依然兴冲冲的带着人和东西去公社了。
一个地方一次两次三次的折腾出新东西,社长这次再也没办法把这事儿当成偶然。
连连问大队长怎么做到的。
大队长鸡贼的很,把一开始唐诗语建议他去找知青们的事儿给隐了。
倒不是他要昧下唐诗语的功劳,而是唯恐这么机灵的唐诗语会被社长看上。
要是唐诗语被社长看上给提到公社里,他们靠山村可就要失去这么一个大福星了。
是的,没错,靠山村生产队从上到下所有的干部都觉得唐诗语是福星。
不然怎么她一回来,先是搞出了一个点种器,后又给自家的小母猪接生。
八只小猪平平安安到现在,不光没有死过一只,还每只都有三四十斤了,胖嘟嘟的非常喜人,可见唐诗语真的特别特别会养猪养鸡啊。
大队长和村里的一众干部们正雄心勃勃,打算明年从外面再买上几头小猪,扩大自家的养猪规模,最好能养上个几百来头,到时候大家不光有肉吃还有钱挣呢。
哪儿舍得把唐诗语这么个能耐人给送走?
想都不要想。
大队长深谙说话九分真一分假的精髓,他不想唐诗语去公社,但也没彻底掩盖唐诗语的功劳。
而是又把唐诗语之前干的两件事给提出来说了下,说自己是从唐诗语身上得到了启示,就想到了那些下乡的知青们。
社长听的愣愣无语,好久才长叹一声:“原来我们都错了。”
大队长听的一头雾水。
他觉得社长挺好的,自从来他们朱官营当社长,一直兢兢业业。
不像前前个社长,立功心切,瞎几把乱搞。
他们朱官营本来还算比较富裕的一个公社呢,被那个公社东搞一下西搞一下,工厂开了好几个,倒是不少人成了工人,吃上商品粮了。
可实际上呢,那些个工厂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现在其实并不怎么赚钱。
就比如那个玩具厂。
想到玩具厂,他又想起了唐诗语说的发条大公鸡发条狗发条猫发条马牛羊发条拖拉机发条小汽车发条小飞机啥啥啥的。
按照他的想法,他们靠山村生产队又没有一个人在玩具厂,管它去死。
可是现在,看着社长不知道为什么事烦的愁眉苦脸,他以为要撒泼打滚好久才能批下来的通电申请,大队长忍不住迟疑了。
要不,回头跟社长说说那个玩具的事儿?
对了,唐诗语说过,那个玩具厂不干正事儿的人挺多的,要不这事儿也跟社长反应一下?
大队长终究是个能管着小两千口子的人而一直不出乱子的人精,他最终还是没直接跟社长说。
而是打算回头想办法写封举报信,必须是匿名的,不能暴露自己。
嗨呀。
举报信的威力,谁见谁害怕。
于是,大队长在协调队员工作,盯着加工厂,忙着安排人挖坑埋电线杆准备拉电线的时候,还不忘悄悄写了一封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