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直接黑着脸盯着白堇年那脸,“白堇年你没救了!你病入膏肓了!你这是拿命回城!谁给你的胆子用自己那点内力压制病情?!我说你为什么一直咳嗽,把脉脉象又正常,我都快怀疑是我的问题了!要不是你这会内力已经溃散得七零八碎,我都还被你蒙在鼓里!白堇年!我早跟你说过,我就算医术再高超,我也救不了变着法儿折磨自己的人!”
青鸟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沉稳的沈清如此模样,可又看着白堇年沉默不语的样子,“公子,你.....”
白堇年道,“这件事不要告知阿澈。今晚好生歇息便是。”沈清不看他,假寐靠在边上。
白堇年躺在床上,此刻脸上已然没了血气,倒像个十足的纯白玉兰花,沈清为其针灸重要穴位后,叹了一口气,看着闭眼的白堇年无奈道,“就算想早点赶回枳城,也不必如此,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回去他看见不会心疼吗?”
白堇年睁开眼,看着沈清的愁容,“已经在青州耽误太多时间了,我答应过阿澈的,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沈清伸手取过他头顶的细针,“你们的承诺就比你的命重要?”
白堇年看了床顶半晌,道,“既然是承诺那便要遵守,在城门下等不归人的感觉,我知道。”
沈清脑中突然闪现回小时舟州门口,一高一矮站在冷风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却始终不见自己要等的人,那时的等待,也是一个月,一个月后,要等的人没回来,那城下小儿也因此落下病根。
沈清把针收好放入针袋,走过去把窗户关过,出门时说道,“只要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照常出发,也会在最后一日赶回城中,在这之前,不要再用你那碎得不成样子的内力。”
沈清走到自己房间门时,看到屋里灯火亮着,推了门进去,看着那个青影道,“自己是没屋吗?”
青鸟转头,对着沈清一笑,“沈公子今日好生威风,把我都给唬住了。”
沈清知道他在打他趣儿,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褪去了大氅放在屏风上,房间里有火盆,又被青鸟提前关了窗口,显得有些闷热,没一会儿身上热的出了些密汗,突觉脸上拂过东西,他看向正在给自己擦汗的人,“不用。”
说完就把那青巾推向青鸟身上,青鸟依旧原样给他擦拭,沈清自知拗不过他,只得任意让他摆弄。
青鸟擦过额头,鬓角,最后停在脸颊,咽了喉咙看着沈清印着火光的侧脸。
小鹿说的没错,沈清长得虽然没有白堇年那样惊艳,却是属于那种清新脱俗的好看,属于男性里的好看,不由得用手指替代了青巾,不一样的触感让沈清身体一僵,青鸟把脸靠在沈清肩上,耳边传来低沉声,“沈郎。”
沈清只觉得此时身体僵硬,动弹不得,那气息吐在耳边,让那味道不小心灌进了鼻腔,竟莫名的好闻。
青鸟又蹭了蹭,沈清的耳朵红了,他不敢偏头看过去,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青鸟又更近了些,唤道,“沈郎?你对我有感觉吗?”
沈清抿唇,不知是不是房间太热了,里衣已然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肌肤上,青鸟伸出另一只手捏过他固执转过去的脸,沈清被迫与他对视,此刻的青鸟眼睛里已经没了平常的戏谑,而是充满了赤条条的爱意与欲望,“嗯?”
“没有。我把你当成堇年一般的弟弟对待。”沈清捏紧了手,极力地压制就要喷发的欲望。
青鸟翻身将沈清压在身下,直盯着沈清的眼睛,眼睛充血轻道,“真是当弟弟吗?”
沈清看着他,刚想说话,嘴就被堵住了,青鸟不管不顾地啃咬,沈清有些吃痛,青鸟离唇道,“你配合我。”说完就又低声下去。
沈清这次才启唇开齿,青鸟便全势攻城略地,慢慢地情到深处,沈清环上那腰,让两个人的姿势更自在舒服了些,青鸟一手抬住他的腰一手摸向他的后颈将他抬起来,自己跨在了上面。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乱,青鸟的手也从腰间徘徊在了胸口衣襟处,就在解开衣服的过程中,沈清一手制止,青鸟疑惑地看着这个已然被欲望点燃的人,沈清声音有些嘶哑道,“我.....我还没准备好。”
青鸟一直都知道沈清喜欢他,只是自己觉得比青鸟大六岁,觉得这是一道坎。
青鸟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头,暧昧道,“可是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