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妹妹啊,这回可遇到对手了。平日里,她这张嘴厉得很,少有人能说得过她。
没想到今日,竟有人能让她吃瘪。”
皇后也陪着笑:
“这丫头,都被惯坏了,也该有人能治治她。”
“姐姐……”瑶郡主走过来晃着皇后的手臂撒娇,“分明是我被人骂,你们怎么都只说我呀。”
宁夏惊讶看着皇后,没想到,皇后看起来,比瑶郡主这个妹妹大了至少二十岁。
她终于明白了,难怪瑶郡主平时嚣张跋扈,说不定她是她父亲老来得女,又有这么大如同母亲一样的皇后姐姐罩着,可不就嚣张嘛!
“好了,不许再闹了!”皇后拍着她的手劝抚道。
皇上又看着宁夏,问:
“你便是宁卿的遗孤?”
宁夏颔首点头。
“朕曾去过南安,在你幼时还抱过你。当时朕便与你父亲说,你长大,定是位倾城美人。
果不其然,今日众多女子之中,论身姿容颜,你当真是最出色的。
只是,朕记得,你打小身子孱弱,日常,吃药比吃饭都多,又不爱言语,你父亲为此忧心不已。
何以如今有这般神清气爽,伶牙俐齿,病气全无之相?”
宁夏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呢,又听皇上对乔柏雄和乔子逸说道:
“想来,是你们用心调理照顾的缘由。她如今这模样,朕心甚慰,宁卿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乔柏雄点头应和:
“是啊,她是宁国公爱女,蒙皇上赐婚,我等自当好生照顾,断不负宁国公和皇上所托。”
宁夏秒了一个白眼,心里暗暗嘀咕:
“好生照顾,人家原主都被你们照顾死了,还好意思在这儿说。”
柳太傅走近宁夏身前,抚着胡须说:
“臣数年前也曾入南安府,见过宁小姐。
犹记得宁公极疼爱女儿,请了名师传授学习。
宁小姐小小年纪不仅姿容过人,诗词歌赋更是出类拔萃,且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功底之深,与少将军堪得一比。
何以今日,这字写得如此不雅?便是临摹效仿少将军的字,也不至于如此啊!”
所有人听柳太傅这一说,齐齐疑惑看向宁夏。
宁夏不缓不急,抬起右手,露出包扎着的伤口,向众人解释:
“因昨日在府里不小心被剑伤到了手,只稍加用力便疼痛难忍,故而方才写作时不敢过度出力,字才写得歪歪扭扭,让众人笑话了。”
话说完,她暗暗佩服自己,居然也学会了他们古人这套文绉绉的说辞。
被剑所伤?
一听宁夏这解释,阿崎王子面色愠怒看向乔子逸,只以为宁夏是被他所伤。
乔子逸则是惊愕不已看着宁夏,百思不解她为何会在府里被剑所伤。
“原来如此!”柳太傅笑着道,“方才在阁上观赛,老夫还信誓旦旦与诸位大人打赌,说此场比赛,定是乔公之媳夺魁,还邀诸位下场近观,却不想,被诸位嘲笑看走了眼。”
他转身对皇上身后的那些臣子说:
“非老夫看走眼,是你等无福看到此女墨宝。若非她手受伤,今日这魁首,非她莫属。”
众人连连点头赞同。
“对了,”皇上突然问阿崎王子,“方才这些比赛的女子之中,你可有心仪人选?若是有,且说来,朕为你们赐婚。”
皇上这一问,不止宁夏,乔子逸也瞬间紧张起来。
阿崎王子直直看着宁夏,不过片刻,就被她身后的一道狠厉的目光引去。
乔子逸眼神凌厉看着他,似在警告他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