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见她脸色不对,好心问道:
“你脸色很差?传大夫来瞧了没?”
兰烟顿感肚子越发疼痛,已是深冬的天,自己却冷汗直下。
她眼神狠厉瞪着小白,又问:
“狗是你们的?”
宁夏点头,又赶紧解释:
“小白本来被用绳子绑在树边的,不知谁剪断了绳子把它放跑了。”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方文言,问:
“方少爷,是你把小白放跑的?”
方文言双手叉着小胖腰,看着乔文轩傲慢说道:
“谁让他不许我跟小白玩,我就把小白的绳子给割断了。小白跑了我就追,谁知道它就扑到她的肚子上了。”
这时,王爷匆匆赶来,大夫也及时到来。
兰烟委屈地跟王爷告状,王爷先把她抱回屋里让大夫诊治。
当把她放下床,才发现,她身下已见红。
大夫诊治过后,对王爷摇头叹气道:
“夫人有孕不足两月,胎气本就弱,如今身子落红,喜脉已消,这胎,已无望了。”
兰烟瞬间崩溃大哭,求着王爷给孩子报仇。
王爷先安抚好她,再怒气冲冲出来。
刚好瑶郡主也来西苑寻方文言。
得知是方文言放走了狗,害得兰烟被扑,晋王气得举起手准备教训方文言。
瑶郡主挡在儿子身前:
“王爷,我儿子贪玩放走了狗,是有错,但也不全是他的错。
乔文轩带着狗来赴宴,却看管不力,狗丢了都不知道,他也有错。
狗是他们养的,怎么谁都不扑,偏偏扑向兰夫人的肚子,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瑶郡主,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也有错?”宁夏被她这番移花接木转移罪名的话给气得,走到她面前质问她,“要不是你儿子偷偷把狗放了,狗会去扑人吗?”
“要不是你儿子不让我儿子一起玩狗,我儿子会去放狗吗?再说了,你家的狗你们要是看紧点,我儿子能有机会去放狗吗?”
“呵,我还真没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
“你说谁厚颜无耻呢?”瑶郡主指着宁夏大吼,“你们要不把狗带来,什么事都没有。”
“够了!”晋王怒吼一声。
他清楚瑶郡主这人,蛮横无理,身后有皇后做靠山,又有国公府撑腰,自己还真惹不起。
宁夏见晋王只瞪了瑶郡主一眼,转头便狠狠盯着文轩怀里的小白,顿感不妙。
只见晋王一只大手直接从乔文轩怀里抓起小白,未等宁夏她们反应,小白已被晋王狠狠摔向石柱,哀嚎一声后摔在地上抽搐,鲜血从口中涌出。
乔文轩先是吓得不敢动弹,等看到小白不动了,才回神,跑到小白身边不停哭喊。
“王爷,”宁夏气急败坏,顾不得身份,冲晋王大声斥问,“你凭什么摔我的狗?”
“凭什么?凭这畜生撞没了本王的儿子。本王看在将军府和国公府的面上,不与你们计较,只摔死一只狗,算便宜你们了。”
说着,他瞥向瑶郡主,目光阴冷,命令道:“立马给本王滚!”
瑶郡主自知理亏,也被晋王方才摔狗的架势给吓到,带着儿子赶紧离开。
宁夏虽然生气,但狗已死,对方又是王爷,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劝着乔文轩抱着狗准备离开。
兰烟却跑出来叫住她:“不许走。”
宁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兰烟扑到王爷怀里哭哭啼啼道:
“那只畜生……它……它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要将它碎尸万段,把它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