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礼节叫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任何不端的放肆举动。
是以,他克制住了。
“往后,不会只有一个鹿梦。”
今日欺骗鹿梦,是为了利用他在贤亿身边的地位以及势力。
今日能够面不改色地骗人,往日,便会更加熟练,更加多。
时暇钰怎会不明白?
她没池岫白那么多规矩,拉住了他的手。
“我都知道,可是,若是不这么做,又该死多少人?今日不是鹿梦,明日便会有李梦刘梦,总归是,今日你没做错。
或许,鹿梦往后能理解的。”
这句话多少存了点不端正的心思,可是现实摆在面前,真相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或许明日会有李梦刘梦,但鹿梦的地位和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
他闭了闭眼,片刻后又睁眼。
再次睁眼,便是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
“叫钰钰担心了。”
见他想通了,时暇钰也松了一口气。
她很是害怕池岫白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心理会承受不住。
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糟糕。
“洛初姐姐想来也等久了,我们进去吧。”
“嗯。”
……
神泽殿还和上次来那般华丽。
但却比上次少了那么一点儿味道。
许是,美人不再有心情装扮舞蹈了。
“洛初姐姐?”
殿内遍布宫人,比之前多了整整三倍。
贤亿如今是看她看得很紧,整个神泽宫犹如铜墙铁壁,说是飞不进来一只苍蝇,也不算过分。
宫人将时暇钰引入内室,池岫白则是等在门外。
一路上问宫人,宫人如同哑巴一样。
倒是挺忠心的。
只是,待宫人将时暇钰引到了最里面,时暇钰才震惊不已地看到,如今的池洛初是如何一副悲惨模样!
床榻还是那个床榻,床幔被宫人慢慢卷起来,里面的人儿也逐渐露出来。
首先入眼的,是布满刀痕的手臂。
再往上,是没有一处好肌肤的肩背。
似乎是觉着冷了,也或许是察觉到有人来了。
池洛初转过身来。
对上池洛初那双眼时,时暇钰没忍住惊呼出声,被吓到一般后退一步,撞到了背后的牡丹雕花屏风。
屏风不稳,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剧烈声响。
宫人们有条不紊地上前看她是否有受伤,扶起屏风来。
这厢混乱热闹,这厢对视的二人,却犹如被点了穴位一般,被定了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