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你想明白了。”严肆笑着,伸手又去取剑。
“不!不要!”周悠叫道,“我还你钱!连本带利还你!你要多少?”
严肆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严肆……”周悠说话时有几分怯意。
“你既然知道我,就该知道我外号叫什么。我只要这把剑。难道我堂堂新楚国大将军,会贪图你那一千两银子吗?”严肆不悦道。
“不行。”周悠摇摇头,虽然对眼前之人充满畏惧,却是不肯让步。
“唉。”严肆叹了口气,“倘若我再花钱买呢?”
“不卖。”周悠道,“这剑是他的,不能给你。”
严肆侧头打量她一番,皱眉道:“你是熊烈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周悠突然语塞,她本打算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子”,忽又想到他此刻在剑中和他的结发妻子相聚,不知还会不会要自己,陡然间意识到自己竟还不是熊烈的什么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含泪颤声道,“我什么也不是……”
严肆瞧她一副自怨自怜的神情,不以为然地摇头笑笑,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替他守护此剑,还是把剑给我吧。我出钱买。”
周悠泪眼婆娑地看看他,仍旧摇头道:“不行,我得等他醒来,把剑还给他。”
严肆脸一沉,道:“我看你是女子,不来欺侮你。这么着,你划下道来,咱们比试比试,倘若我输了,这剑我甘愿放弃。若是你输了,这剑就得归我,到时你再不认,可别怪我硬夺。”
“真的?你说话算数?”周悠精神一振。
严肆笑道:“自然算数。你出题目吧,只要是武功相关之事,姓严的来者不拒。”
周悠一喜,继而复忧,喜的是自己擅长的“以剑为琴,以琴为剑”的工夫,这严肆一定不会,忧的是此刻既无素琴剑,又没长琴,铁心剑虽也能弹出几个音,但毕竟音域不够宽,变化太少,若是过于简单,说不定这严肆聪明过人,模仿自己的样子能当真做到呢。
严肆见她脸上阴晴不定,略不耐烦道:“怎么样,想好了没?究竟拿什么题目和我来比?”
周悠心念一动,有了计较,道:“有了。稍等。”
她来到一名军士跟前,向他借了手中长剑,轻轻弹了弹,又将真气灌注在铁心剑中,自上而下削过。此时她真气已然不弱,铁心剑又锋锐无比,竟将那柄长剑沿着剑身削下一半来,变成一柄窄窄的细剑。
周悠又轻弹两下,虽和素琴剑浑然天成的音色无法相比,却也勉强可用。
她再次来到严肆面前,道:“我和你比一套剑法,你若是能和我一模一样地使出这套剑法,就算你赢。”
严肆大感兴味,笑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