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珍妃心头的火就又蹭蹭的往上冒,她冷哼了一声,“若单只是保媒,我也不至于在这大雪天里来寻你了。她们的心啊,可比你我想的都大得多呢。”
“哦?听你这意思,她们是又提出了旁的要求?”这几日魏岚因着害喜严重,确实没什么心思去理会陈氏那些女眷,是以不知晓她们又折腾出了什么幺蛾子。
“你知道她们都与我说了些什么吗?”珍妃冷笑,一双丹凤眼里也全是冷意,“陈氏那老太婆明里暗里的说我的宫里太过冷清,若能有个知冷知暖的可人儿随身伺候着那便好了。”
魏岚眉梢微挑,“她这是想将陈家姑娘送进宫来?”
“呵,陈家的姑娘都水灵灵的,那老太婆怎么可能舍得。”珍妃撇了撇嘴,语气里颇为不屑。
且先不说那陈氏的姑娘们如何,就只说皇上这人,再水灵的姑娘送进宫来,也是白熬。
更何况,静妃新丧,陈氏的姑娘们再怎么不是,也算得上是皇上的半个侄辈。
他又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庸君,见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就走不动道,就算那些姑娘再怎么在他跟前晃,也不可能会被收入宫中。
陈老太君野心再大,也舍不得让那几个小姑娘当真进宫来伺候人,去赌那点点细微的可能。
那不就是白白把那么好的棋牌给烂在手里了么。
“既不是要送姑娘们进宫,那她说那些话又是何意?”魏岚多少也能听出点珍妃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点破,而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问到。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珍妃的脸色又变了,原先的不屑直接就换成了嫌恶和膈应,总之就是相当难看。
魏岚不解,目带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珍妃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而后垂下了眼睑,端起了桌上的茶盏,似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静妃与她那个姐姐,眉眼挺相似的。”
“……”魏岚沉默,她这话中的意思……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珍妃轻饮了一口盏中热汤,将胸中一口郁气长舒而出,而后抬眸,见着魏岚有些不敢置信的呆愣神色,心情总算是又好了许多。
她心情愉悦的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据说那陈家大姑娘的八字旺我,若是结个干亲,有她的命格助我,我这往后的富贵呀,说不得还可再上一大阶。”
再上……一大阶?这贵妃怕是不够用吧?
魏岚的神色也变得古怪了,似笑非笑,似吃惊又似无语。
好家伙,这陈老太君到底是何来的底气,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而那陈大姑娘又得是多贵的命格?能有这般本事,她怎么不先旺旺自己呢?
过了许久,魏岚才似终于寻回了声音,神色复杂的问到:“那宛妃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