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目的呢?”
“我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把污秽带给他,说那是建造安全所的必需品。”
“安全所的必需品?”酒叔喃喃自语,问,“那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么?”
“有,但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只知道他们和我做着差不多的事,屠夫很多疑谨慎,从来都是让我们和他分别会面,一旦发现我们私下有什么交集,代价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玩具厂的事你知道么?”
“玩具厂?我不清楚。”
酒叔深深吸了口烟,如此看来,这个屠夫只是给他们当做收集污秽的工具人罢了,可他如此大批量的收集污秽又有什么目的呢?
酒叔可没听说过污秽还有什么建造城墙的能力,又不是什么热血漫里的超级巨人,所谓的安全所想必是一定另有所指。
“你们会面通常在什么地方?”酒叔问。
“不一定,我们每次的会面地点几乎都不一样。”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时间待定。”
“直到现在,你还是想要杀掉屠夫,是么?”
“没有人比我更想要杀掉他。”
“你的心情叔能理解,但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酒叔说,“叔有个想法,你可以先听听,拒绝也没关系。我想放你出去,照常和屠夫会面,然后和我们里应外合逮捕屠夫。”
“当然,杀掉屠夫这种事就不能是你亲自来做了,而是交给公会去处理,我们还需要搞清他的目的,所以得留活口,但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叔也不想你走向杀人这条道,污秽那种鬼东西,终归是一个灵体罢了,但拥有血肉之躯的影子不一样,你不该走上这条路。”
片刻的沉默,陈一诺缓缓抬头:“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们么?”
“叔不想说什么想当然的话,灵术师或许不值得完全相信,但是叔,包括叔的整个小队,你可以尽可能地放下一切戒备,试着相信我们。”
“我想试一试,只要能杀掉屠夫,我什么都愿意做。”陈一诺说,“我的术式是‘变奏催眠’,通过语言或举动让对方接受我的请求或好处,产生带有好感的微妙情绪变化,在灵力的触发下,就会陷入我的催眠,解除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极致的疼痛。”
“但是,一旦对方知道我的术式效果或理论,我的术式就无法对他生效,这是我能回馈你们的最大信任。”
陈一诺看向酒叔,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