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零露含笑望她,取下手腕上的镯子重新将其戴在她的腕间,“玉姐姐,你无需这么客气,我本也觉得这吊坠最适合你!”
玉儿连连颔首,笑道,“谢谢你。”
千零露凝神,握着她温热的掌心,眼中有隐隐一抹悲痛,“玉姐姐你不晓得,在你走后,世界上待我最好,最疼我的人,被南宫家的人害死了!”
玉儿眉目轻淡,如含烟一般温润,似已猜到千零露指的那人是肖婉君,她与她的情分,自己自然比不得,但话赶到这,不得不接下去,“零露你还有我!还有你师傅!”
千零露忍不住抽泣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凝视着玉儿温柔的眼神,却总有一股莫名的疏离感,仿佛隔着一层薄纱,她看不清楚。
这种迷离的感觉,无法与在肖姐姐身边时的真实感受相比,那种能够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的感觉。
与玉儿,却不能够!
见千零露失神的盯着自己,玉儿黯然一笑,拨一拨耳边碎发,转了话意,“那百鸟朝凤图长什么样?”
闻言千零露怔怔片刻,“玉姐姐,你也懂画作?”
她怅然若失,凝眸望着那条条柳叶良久,嘴唇微微一动,“我是想找到那幅藏宝图……”她转过头,目光紧锁在千零露身上,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只有找到那批藏宝,才能确保雅塔坐上王位!”
她此刻犹如不附体的魂魄,那样幽凉,千零露听着,有些模糊不清,背上也嗦嗦流出冷汗,“彝国的王不是罗生么?”
“嗯!他早晚都要把王位还给雅塔!”她的神色恢复淡漠,却仍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但叫千零露心底漫生生一阵不易察觉的寒意。
“在师傅屋里,我带你去看!”
二人一同起身!
“零露,我与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要告诉雅塔和大人,我只且看看来自先人的百鸟朝凤,究竟凤在何处!”
有风吹过,背脊一片冰凉,原来她几番话惊得千零露背上涔涔冷汗。
“玉姐姐,你来看!这画里根本就没有鸟,只有状似木兰花的几笔条纹!”
案牍上百鸟图被整齐的压着,玉儿凑了过来,只觉淡淡芳香扑鼻而来,这是一股奇怪的墨香,似掺杂了药物之类的。
玉儿凝眉半晌不语,此刻恍若自言自语一般,低低道,“这只是画的上层,还有底层去哪里了?”
“什么意思?”千零露望了望她的神色,并不理解。
玉儿将画拿起走到窗前,阳光似轻薄的雾,透过薄薄的绢布,洒在地上,立时地上有一朵木兰花状的黑色花型。
“零露,你看!这些黑色的线条根本就不是木兰花,想要解开它的秘密,定要找到底层画卷才行,我猜这些黑色的墨条是路线图!”
经她分析,头头是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千零露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强自按捺住心神,“天哪!玉姐姐你怕文曲星下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