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丰轻叹一声，“果敢坚毅，风采过人，可是因为现在的这个皇上是嫡子，朝中老臣都支持他，先帝属意睿王，也不肯妥协，所以太子之位就是一直空置。”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桌上的青菜粥早已没了热气，灯火静照在他的脸上，尽是一片痛苦难堪之色。

“皇上知道后怒极，他如今不过是因为老臣和太皇太后的扶持才勉强与睿王一争，倘若有了厉家的势力，他便再无机会登上太子之位，他又对你母亲肖想已久，就连卧房里都挂着你母亲的画像，他便在你母亲朝见太皇太后时下了药，强要了你母亲！”

傅丰犹记得当时情形，她醒来后摔破的茶盏割破了天启的咽喉，侍从们吓的瑟瑟发抖，只有傅丰冷静的跪了门口，沉声道：“你兄长在京为质，父亲尚是戴罪之身，你倘若杀了他，你厉氏满门一百多口人再无活路，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他看不见她的模样，只听见一声声凄厉的嘶叫声。

好一会没了声音，他进去，只见床榻凌乱，天启仍是满脸惊惧的仰卧在床上，血已染红他了他的中衣。

屏风后的窗户大开着，而厉氏已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