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没拒绝的余地,祝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点头。
才上轿辇,宋佐荣就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月余未见,可曾想我?”
祝雯没说话,手拽的紧紧,努力留出空隙,整个人都紧张到不行,不知该如何面对,万一被他带回府中,强行怎样,她可会忍不住反抗的。
“知你避嫌,不敢与我同说,我只说一事,你切莫动怒。
我与大理寺少卿嫡女婚事是早定下的,此事关乎太子,我也没有选择权利,希望你能理解,六月旬即将完婚,届时我会为你与绛娘主持婚礼,便无人可怀疑我们二人。”
真是瞌睡遇上送枕头的!
“这就是温良兄所说的解决办法?”
“文弟……”
“无媒苟合,果然连勾栏妓子都不如。”
宋佐荣把人抱得很紧,眼眶也有些红润,他也不过是个少年郎,面对这事也有些不知所措。
祝雯却不想放过他,趁着他愧疚,可不就是蹬鼻子上脸。“我从未想过与温良兄如何,你我皆男,也不能如何,何不就这般,兄友弟恭便是最好。”
“不好。”宋佐荣轻轻放开祝雯,拨开她的发丝,吻上她的额心。“这般,如何兄友弟恭?”说着又抱着他,声音沙哑。
“我不想……”
“祝文,不要拒绝我,给你的容忍度已经超过我所有的耐心,我从未对谁这般,你是独一份。”
这下整个空间都沉默下来。能宋佐荣也感受到祝文的不对劲,内心也有些慌“文弟,回答我。”
“主子赏的恩威都是奴才的福气,回答是否,并不重要。”
“一定要这般与我置气?”宋佐荣将人拉开看着,无名之火总在往上冒。
祝雯抿嘴不言,她能说什么,开口只能讨好于他,不如不说话,给自己留几分脸面。
“总是这般不知轻重,迟早要闯下大祸,回去自省吧。”
“停车。”宋佐荣对着外面叫唤一句,却没让祝文下车,是还在给他机会。
最后祝雯是走回去的。但也好过跟他回府,那后果不知几何,血气方刚的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论男女,不可能啥也不做,真出事她去找谁哭,那才是断送前程,这样让他气着吧,反正现在他也不会拿她怎样,就算恃宠而骄也有个“师出有名”,他也能理解。
第三日放榜,祝雯毫无悬念的登科状元。宋佐荣也在列,三甲探花郎。
这多少有点戏弄人,有个不成文的说法,皇帝会把探花郎给长得最好看的恩科进士,命他到各名园采摘鲜花,迎接状元,故此得名探花郎。
事实上是状元,榜眼,探花,骑马共行京城一圈,让众人皆看看皇上恩科的榜首有多优秀,每四年十几万众大比拼,留下的佼佼者。
经过市集,有位楼中女子目睹宋佐荣的风姿,忍不住投下花簇。春天海棠花正是颜色最好的时候,含苞待放,也是花色正浓,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宋佐荣笑的和煦,像是忘记前两日两人还吵的不可开交。骑马追上前面的祝文递上那束海棠。“给你。”
怕祝文不收,又补充道“探花郎是要采下最美的花赠与状元郎,祝贺他取得头彩。”
祝雯看了花,又看着男人,也跟着笑起来,要是宋佐荣知道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涩无缘的爱]大概就不会做这种舔狗行为了。
接过花,闻了闻,是一种甜甜的香草味,感觉到被人紧紧的注视着,祝雯也不在多言,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会真的驳了宋佐荣的面子。
面见圣上,又是谢恩,忙乎一整天,才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