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到手了?”
那男子恭敬拱手:“到手了。”
“如此甚好,需尽快断了他这臂膀。”那人似乎是叹息了一声。
“是。”
“朱邰为人狡猾,你是如何得逞的?”
男子笑了笑,“属下寻了个法子,朱邰抗拒不得。”
“哦?愿闻其详。”那人起了些兴致。
“属下打听到,朱邰的软肋就是永昌侯府的苏大小姐,有苏大小姐作诱饵,朱邰必定会上钩。”
“苏璃月?”那人脸色微变,随后沉声道:“不可再伤害她。”
“为何?”
男子惊诧不已。
那人喃喃道:“她是个好女子,不应被卷进来。”
男子自是听不懂的,莫非,主子看上那苏大小姐了?
“罢了,还还有其他消息,若无,你便退下吧。”
“有!如同主子所想那样,朱邰与萧时宴果然暗中往来,属下今日在厢房外,还看到苏家五公子苏檀也来了。”
听到苏檀,那人皱眉,“怎又将她卷进来,此事同她无甚关联。”
男子忙解释,“并非属下自作主张将苏檀卷进来,属下只是想说,苏檀与萧时宴,亦关系匪浅。”
那人眸光顿凝,“此话怎讲?”
“属下一直盯着,苏檀与萧时宴是一同来的,二人同进同出。”
“同进同出?那腌贼倒是会挑菜!”那人面露讥讽。
“继续盯着,若有异常再来禀报我。”
“是。”
男子退出后,那人仍旧站在小院中,静立良久。
随着一声咔嚓声,鲜血顺着他的手掌蜿蜒而下,而他恍若未觉,喃喃道:
“你同他,为何会有联系呢…”
那掌心破碎的,赫然是一只陶瓷小猪。
*
回府路上,苏檀与苏璃月同坐马车。
朱邰也想进去,但碍于对女子清誉有损,便死皮赖脸地坐到车夫旁边,萧时宴则是骑马,跟在马车一侧。
看着他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萧时宴轻嗤,不屑地翻了几个白眼。
而朱邰见他走的那侧正是苏檀坐的那侧,不满地哼哼:
“督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还好意思笑话我!”
萧时宴懒得理他,只不动声色地竖耳听着马车内二人的交谈。
“阿姊可还记得去明月楼之前的事儿?”
“…不太记得,昨日我被晏家二小姐约着去逛玲珑阁,后来晕倒了,醒了就出现在厢房内,然后你们就来了…”
苏璃月平日再稳妥,终究不过是十几岁的女郎,又提起这事,脸色还是煞白的。
苏檀安抚她几句,不由得皱眉,这玲珑阁可是离明月楼甚远。
正当她迷惑时,萧时宴的嗓音飘了过来:
“兴许是碰到了人贩子,那些人专门挑选美貌女子下手,再卖入烟花柳巷。”
苏檀倒吸口冷气,忍不住道:
“汴京城中,人贩子在光天化日就如此大胆吗?怎敢对士族动手?”
她愤愤然,心里又想了些别的事,连马车何时停的都未曾发觉。
朱邰早就扶着苏璃月下马车进府了,萧时宴掀开车帘,勾唇一笑:
“在想何事呢?如此入神。”
“想您。”
苏檀随口应了句,就要跳下马车。
“苏世子越发的油嘴滑舌了。”萧时宴却挤了进来,堵住她的去路。
车帘落下,将二人围困在一方天地之中。
萧时宴俯身,搂住她在耳边亲吻,热意撩拨的人轻颤:
“别勾引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