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苏檀在思索着,此事她自己是查不下去的。
尽管有这封信,可她没人手能用,少不了要找萧时宴借人。
苏檀垂眸,无端有些烦闷。
自己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玩物,若是去麻烦他,回头又少不了被他折腾。
更何况,就算要查此事,苏璃月背后还有敦亲王妃呢,王府势力大,未必查探不到背后之人。
想到这里,她试探问道:
“阿姊,你昨夜未归一事,三伯母可知晓?”
苏璃月摇头:“晏二小姐与我是手帕交,之前我去她府上玩,有时候晚了就歇在她那儿,我娘见我一夜未归,恐怕还以为我又歇在晏府。”
难怪永昌侯府并未起什么大的波澜,原来是众人都不知晓这事儿。
苏檀道:“阿姊,你应当同三伯母,以及敦亲王妃直言,此次是有人算计你,她们定会比我还着急。”
“不行的,”苏璃月下意识打断:
“我一夜未归,若是被外人知晓我被掳去了明月楼那种地方,我的名声受损,那我就…”
她的面色变得苍白,浑身都在颤抖,显然是又想起来昨夜的事儿还在后怕。
苏檀喉头一酸,忙安抚她:
“阿姊莫怕,我让阿姊同三伯母以及敦亲王妃讲,并不是将此事透露出去,而是她二人是你的亲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她们更心疼你,
而她们的力量更强,总比咱们悄悄在背地里查这件事要好些,若早日查明,阿姊也能早日放心下来,不是吗?”
苏璃月慌乱的思绪在她的细细劝说中逐渐稳定下来,觉得确实有理。
苏檀将信笺又还给她,“此物是重要物证,阿姊先带回去,我也会托人同时查探的。”
她着实是尽了心,苏璃月点头。
屋内之事,被关在外头的两个男子自是不知晓。
朱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停地踱步,几次想闯进去,可看到夜蝉守在门口,又不敢上前。
萧时宴也不上心,不过是爱屋及乌陪着小东西回来罢了,他寻了石凳坐下,漫不经心地撑着脑袋,姿态闲适地盯着主屋门口。
眼见着朱邰在旁边晃烦了,他便道:
“转来转去做甚呢,你身上是长了刺不成,能不能坐着。”
朱邰勉强坐下来,不多时又起来转圈,“我一会儿没见表妹,当真是难熬,简直度日如年。”
他叹气,“督主您不懂,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萧时宴嗤笑一声,只觉得有股读书人的酸腐味儿,只是也未再说他了。
须臾后,屋内二人才走了出来,苏檀又细细地叮嘱了苏璃月一番,要好好歇息,切勿过多忧思。
苏璃月点头应下。
朱邰立马奔了过来,看着她的面容眼都不眨一下。
“表哥,你送我回去吧,就说昨夜我歇在敦亲王府上。”
“好!”朱邰欢快应着。
跟着苏璃月往外走时,不停地问她身子可好了,是否还有不痛快的,要不要请太医来…
苏璃月被他问烦了,脚步越发地快。
“哎呀烦不烦,我耳朵都被你问的起茧了!”
“表妹,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少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否则昨夜怎会去明月楼那种地方寻欢作乐?”
“苍天可鉴,我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迷惑他人眼睛而已!”
“谁管你呢!你那外裳上全是胭脂水粉,当我瞎了不成?”
“许是赵公子他们蹭到我身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