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认错,可是晚了。”
“这丸药什么滋味,让本督好好儿尝尝。”
苏檀推他不得,被他结结实实地亲了个遍,不肖片刻,便气喘吁吁。
萧时宴将她放开,起身走到门边,取过那两碗燕窝来。
燕窝是采萱备下的,看着木盘内那两碗燕窝,苏檀总觉得不对劲,凝神一瞧,那白玉碗盏竟是一对,各自雕刻一只鸳鸯在上。
这…这鸳鸯碗盏怎拿来给她和萧时宴用?
苏檀小脸骤红,忙垂着脑袋偏过脸,而萧时宴像是未察觉,将那些文书都推开,端着燕窝放在她面前。
“快趁热用些。”
苏檀看着那鸳鸯就不好意思,推辞说不饿。
“哦?”萧时宴挑眉:“本督虽不在苏府,可还是知晓你才用了几口小米粥便去了三房那儿,这番折腾竟还不肯吃?好赖吃上几口,来。”
说着,竟然挽起衣袖亲自舀了一勺燕窝递到她唇边。
萧时宴可从未这般哄人,只不过眼前人是苏檀,哄一哄未必不可。
苏檀心念微动,只觉得他这般,倒有点像小时候爹爹哄着自己用膳。
只不过那些记忆太过久远。
她平日很少会这般频繁想起爹娘,也不知是今日去陈氏私库看了些娘亲的旧物,还是此刻萧时宴的举动太过暖心,竟叫她想起久违的亲情而红了眼眶。
若爹娘还在,自己是不是也像阿姊那样,被亲人护着。
即便身患绝症要死,也不留遗憾。
见她垂眼不语,萧时宴以为她害羞,便放下碗盏,揉着她的脸颊开玩笑:
“本督都这般相哄了,苏世子还是不肯吃,那本督就要想别的法子让你喝了?”
若是往日听到这些话,苏檀高低要顶嘴几句,可此刻却仍是一声不吭,令萧时宴一时没底。
“嗯?这是怎么了?”
话落,他手背一凉,感受到一股湿意。
啪嗒。
眼泪无声滑落。
萧时宴心里一揪,有些慌乱:
“怎么了乖乖?是不是不喜燕窝?那我不强迫你便是了,有何好哭的?”
他俯身搂过她入怀,替她细细地擦泪,手指的温热传来,苏檀听着他的轻哄,心头越发酸涩。
“不要说了…”苏檀小声道。
萧时宴察觉到她哭声中压抑的悲痛,心知她的性子,若是不喜燕窝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引得她如此伤怀。
再转念一想,怕还是九阴绝脉的事。
他心中不免软下来。
莫说是苏檀,便是这事放自己头上,也会觉得命运不公,于是,他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乖乖莫要哭了,你哭我心里也难受…”
难受?
他难受什么?
苏檀疑惑抬眼,懵懵地望着萧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