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三房放出这个消息,显然表明了三夫人要将这事按在二房头上,直接锤死。
二房自然否认。
婆子传消息来时,二夫人正在为苏义康新纳的小妾烦忧。
听到此话,立刻风风火火地往三房院子去,讨要个说法,二人便在厅堂大吵起来。
...
“三弟妹,这事儿无凭无据,仅凭那婆子几句指责,怎可随意赖在我们二房头上!休得冤枉好人!”
三夫人面若冰霜,正欲接着争执时,,苏檀匆匆地跑了过来:“三伯母不好了,阿姊不太好!”
三夫人脸色大变,忙往里屋而去,
而二夫人一看到苏檀,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世子之位,顿时就气不从一处来,忍不住开嘴就骂:
“什么好不好的,会不会讲话,果然从乡下来的,就是粗鄙没教养!”
苏檀不应,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陈氏被牵绊在此处,怎会想到朱邰此刻正命人暗中去了她的院中搜查证物。
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夜蝉会意,随后便带了个面生嬷嬷过来。
那嬷嬷甫一进厅,一眼就瞧见陈氏趾高气昂的模样,顿时便想起了方才来时路上,夜蝉同她所讲,就是这位夫人下令勒死她的女儿,一裹草丢到了乱葬岗,尸骨无存!
嬷嬷眼中迸出滔天的恨意,一下子冲了过去,陈氏猝不及防忽然愣住,却见那嬷嬷又跪倒在自己脚边,哭求道:
“夫人,老奴也是听从您的吩咐,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氏被这番话弄得莫名其妙,还未反应过来。
身边的婢女反应快些,连忙斥道:“哪里来的奴才!怎可随意攀咬我们夫人!”
那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显然不敢置信:“夫人,您不记得奴婢了吗?老奴是四小姐身边婢女秋桃的阿娘啊,之前夫人许利给老奴,命老奴潜入三房的拆房内,勒死关在里面的婢女...”
秋桃,乃是苏兴珠身边的婢女,府内众人皆知。
嬷嬷一口气说完,满院子的下人都听了个全,知晓是二夫人指使人来杀了婢女,顿时看向她的脸色都变了。
陈氏已经呆傻,好半天才回过神。
之前苏兴珠消失,她派人遍寻不得,一时恼怒,便将女儿身边的婢女一众都打杀,免得此事传扬出去,坏了女儿名声,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知此刻又冒出来个秋桃的阿娘?
定是这老婆子记恨自己杀了秋桃,有意来此陷害她!
陈氏稳了稳心神,随后道:“秋桃乃是我去世女儿身边的婢女,本夫人与秋桃从无接触,又怎会与你有私?休得恶意攀扯!”
闻言,那嬷嬷气愤不已:“夫人好歹也是世家出身,竟敢做不敢认!当初是夫人主动找到老奴,许诺事成之后便赏赐老奴一笔银子赎身,好颐养天年,如今怎的翻脸就不认账了!”
她说的是头头是道,陈氏的面上红白交错,只愤愤地骂:“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这是拿了三房多少银子,来诬陷于我?”
那嬷嬷气的险些吐血:
“果然!桃儿在世时就同老奴提过,说二夫人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老奴之前不信,今日真是开眼了,幸好老奴还留了一手,这便就是证据!”
说完,她就从怀里逃出一只玉佩,“夫人可还记得这个?”
二夫人一看到那玉佩,脸色大变,冲上去就抢了过来:“此物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嬷嬷一把推开她,举起那玉佩大声道:
“诸位瞧见了,若非此物不是二夫人所给,她怎会有如此反应?”
四周顿时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