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宋潜机最平淡,“子夜文殊是什么人你们还不了解?”
确实,他从来都是护佑弱小,何况这是他心上人?
话是这么说,书仪和尔雅依旧担忧,虽然子夜文殊品格端正,但情爱这种事,从来都不讲道理。
“我觉得她的心智,八岁顶多,我十岁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幼稚。”卫真钰真心实意的评价。
“难怪她总是这么活跃,这个年纪能有什么烦恼?”纪辰取来工具,仔细检查这颗能打开空间门的宝珠。
青春年少是美好,可是如果永远停留在这个年纪,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她看不见社会的复杂,不知道长大是一种什么体验,很多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比如子夜文殊,今日他来,肯定是特意为了闻莺,偏偏她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心意,好像跟他只是朋友,大大方方跟他相处。
随机传送后,闻莺跟子夜文殊落在一处树林里,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闻莺扶着树干,晕得只想吐。
这种空间交错感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子夜文殊怒气全消,小心去搂她,“身体不适?”
闻莺忍住想骗他的念头,要是告诉他他要当爹了,被揭穿的下场一定很惨。
“我晕传送。”
闻莺趴在树干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无语死了。
“你要想跟他们切磋,挑个我不在的时候呀,要是在我面前输给你,人家的脸往哪儿放呀?”
少年闻莺在他身前娇声娇气,子夜文殊本想解释的话也咽了下去,“你先变回来。”
闻莺突然踮起脚亲了他一口,以一个男子的身份。
子夜文殊一怔,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了。
看着他怔神,闻莺笑着退后一步,变回原样,“为了见你,我试了半天的衣裳,好看吗?”
他也是。
其实闻莺男子打扮挺好的,免得别人觊觎他的宝贝。
也没解释他并不是想跟他切磋,只是单纯想给她出口气,孟河泽不说明,被非议的人是闻莺。
出门在外也好,回到书院也好,仿佛闻莺马上就要再嫁,他一片真心付诸流水,人人都在怜悯他,替他打抱不平。
说起她,也总是带着意味不明。
子夜文殊只有解释他们相识多年,即使是真的,也希望闻莺得遇良人,幸福美满。
“你真这么想?”大衍宗大师兄游焕问他。
当然不可能。
子夜文殊平静回答,“不错,道法自然,聚散离合都是缘。”
“好胸襟。”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不枉我们多年情谊。”
“恭喜,勘破情关。”
当事人都已经放下,还有什么好说的?更别说,另外两个人也没什么动静,这才歇住了流言蜚语。
勘破情关?
子夜文殊不仅自己做不到,也不许闻莺这样做。
他把手撑在树干上,将闻莺困在怀中,俯身和压上她的唇瓣,碾磨辗转,舍不得松开。
“莺莺,我好想你。”
闻莺被他亲得浑身发软,靠着他的胸膛喘息,“你多待两天,跟我一起过个节。”
回去的时候,还是得走传送,毕竟太远了,御剑需要好一会儿,做贼心虚的闻莺一刻都不想再耽搁了。
等回到宋院,闻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难受,脚步虚浮,一张脸也苍白无力。
纪星跟尔雅她们都在门口等她回来,见她身体不适,赶紧过来接人,“闻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晕传送,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