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不仅看，”他的手揉过滑腻的肌肤，牵她靠近，桃蕊压下心头的微涩，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地和他亲吻。

这是西海之主，遇见他，跟随他，是她今生有幸。

关于仙音掌门的事，她最关心，毕竟这关系到她的未来，可邪王从来不提，也不让底下人提起。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

桃蕊没见过她，但关于她的事已经打听的七七八八了，男人都一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云雨翻涌，总算是削减了孟河泽心里的怒火和伤痛。

闻莺多有意思？找谁不好？怎么偏偏跟要子夜文殊这个不解风情的冰山死磕？他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解开子夜文殊的衣裳，闻莺找了又找，“伤在哪儿？”目光往下，犹豫了一下，就被光着胸膛的子夜文殊按倒在床。

“在心里。”

闻莺已经醒了酒，这会儿又感觉被他的气息熏醉了，她的手抚在他胸前，这肌肉，好看且好摸，“我瞧瞧。”

“今晚我本想给他个教训。”

“然后呢？”

“我想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没人敢再给你献殷勤。”子夜文殊捏着闻莺的脸颊和她四目相对，“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

闻莺蜷起手，瞳孔都放大一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子夜文殊看到了，也懂了，“闻莺，你别逼我。”

今晚要不是被卫真钰打断，孟河泽已经是一具尸体。

闻莺咽了咽口水，竟然觉得有些怕，她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子夜文殊以前的样子。

冷冷清清，孤傲绝尘。

闻莺的性格已定，子夜文殊改变不了她，也管不到她，更无法斩断这份牵绊。

他恨天意，更恨自己，这份无处发泄的郁气让子夜文殊恨不得杀人。

他下了狠劲，一口咬在闻莺肩头。

知道子夜文殊伤心，闻莺也没喊疼，柔柔地亲亲他，她既然采了这朵高岭之花，独占这颗心，也该让子夜文殊受到同等待遇才是。

捧着他的脸，即使视线昏暗，闻莺也看清楚了子夜文殊眼里暴虐的情欲。

“我美吗？”闻莺认真的问他。

“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子夜文殊喘过气，想去吻她，闻莺伸手去挡，她的话还没说完。

“修真界手段这么多，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什么难？比如我的幻术，”抛给他一个媚眼。

“你想要的样子我都有，娶我一个，等于把全世界的姑娘娶回家哦～”伸手勾下他的头，悄声在耳边逗他，“想不想试试？”

子夜文殊再次咬了她一口，闻莺虽然疼得直吸气，但笑着哄他，“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她什么都敢想，都敢说，都敢做，“你既然改变了我，能不能也为我改变一些。”

闻莺说出了她的决定，“当然，从今往后，要是我再在人前言行无状，我任你处置。”

“你要是做不到，我一定上门给你个教训。”

“你不知道，我真希望你直接打上门，把我抢回去算了。”

这次一别，下次再见又是何时？明年中秋，她不会再来了。她根本演不出来，一个一别两宽的前妻。

殊不知子夜文殊也是这样想的，“以后我不在，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闻莺摇头，“我不会再来了，没有请帖，没有外人在场，也无公事，还都是男子，我本就不该来。”

“你跟他们不是好友？尤其是宋潜机，你跟他一见如故。”

其实闻莺年年来看宋潜机也没什么，毕竟宋潜机舍身救世，人人敬仰。

只是他即使只剩神魂，也不忘去参加闻莺的继任大典，还是他唯一一次出门，这就让人觉得他们关系非凡。

“我感觉宋潜机的状态有些古怪，他好像在被这棵树同化，作为人的感情越来越淡。也可能是因为无欲无求？”

“我对朋友的理解可能跟你不一样，跟我有共同目标的人都是我朋友。跟他们算是亲近些，如今答应了你，我不会再跟他们私下接触。”

闻莺头疼，既然子夜文殊起了杀心，且他自己没事，那有事的就是孟河泽了，不过这件事她不应该知道，所以她只能装聋作哑。

子夜文殊翻起旧账，“你之前还说他们是自己人。”

“长期合作关系，利益共享，比空谈感情来得牢靠得多。”

她的认知让子夜文殊感到不安，在神魂里要她的抚慰：“莺莺，你能不能永远爱我？”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一定是我死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心疼。”

“那换个说法，至死不渝。”

只一刹那的灵魂触碰，子夜文殊便立刻从花海中挣脱。

他利落地翻下床，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裳大步走了出去，好像生怕被她留下似的。

闻莺枕着胳膊转身，望过还在颤动的床幔，子夜文殊的影子在另一边隐隐约约，“你就住这儿，我回去就行。”

珍而重之，他的心意，她也该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