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谢只与谢老太太似有不和,从她进王府到现在,就没见谢只来寿安斋请过一次安,他的事寿安斋更是向来不过问。
话落,夫子提着卷轴进来。
日渐高上,阳光照进学堂身上暖洋洋的,困意也慢慢上头。
下课,正是初夏太阳最毒的时候。
书童和女使撑着伞接走各家主子。
回到王府时,施元音和春喜的面色都显得有些许沉重。
就在不久前,李明月非拉着二人让其打听谢只为何旷学。
“姑娘,要不就奴婢去吧,您就别去北院那边了。”春喜神色郁郁。
施元音望着去北院的那条回廊,自从上次清芷瓦肆后,只要遇上谢只她总会有些犯怵,想了想,抿唇道:“你去吧,切忌多说话。”
“是。”春喜转身朝北院去。
不像东院的朴素僻静,北院是王府正院,不仅女使小厮多的宛如鲤鱼过江,而且院中处处彰显雍容华贵心境。
春喜一路提心吊胆的拐过长长回廊,经过花园,终于走到清钰堂门口。
正当她在门口踌躇不前时,背后传来一记男声——“你不是元音姑娘身边的女使吗,怎么在这?”
春喜转身,就见方为提着东西突然出现在身后,她顿时吓了一跳,神色慌乱道:“我我……我家姑娘让我来问…问世子今日为何没去听学。”
方为蹙眉道:“你家姑娘怎么突然关心起世子了?”
“不可以吗?”春喜紧张的掌心冒汗。
“没有不可以,我随口问问。”方为清了清嗓子,询问道:“上次在清芷瓦肆的事,你家姑娘不生气了?”
“废话,我家姑娘当然生气了。”一提起这件事,春喜就来气,语气忍不住重了些许。
方为眉头紧锁,更是疑惑:“你家姑娘既然还生着气,她为什么还会关心世子有没有去听学?”
春喜语噎,心虚的眨巴眨巴眼道:“你就不能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世子这两日为何没去听学?”
方为道:“我家世子生病了,这两日已经给私塾那边告了假。”
“生病了?!”春喜诧异。毕竟谢只看着那么强壮的一个人,居然还能生病,实在是件稀罕事,难不成是哪天在池边喝酒吹风感染风寒了?
“世子…是感染风寒吗?”她试探一问。
方为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春喜赶紧摇头,惶惶道:“我我……我不知道,我胡乱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方为瞧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更是一头雾水。进了清钰堂,就见谢只坐在花窗下,两条腿交叠搁在窗台,一脸倦怠地望着天,兀自出神。
“世子,您想吃的花生酥,小的给你买回来了!”方为跑上前,隔着花窗将纸袋递进去。
谢只接过纸袋,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半口,然而就听方为说道:“世子,刚刚元音姑娘身边的春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