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肆那么多女怜,谢只为何独独带一个神似施元音的姑娘回宅邸。
之前谢只对施元音的针对她就觉着奇怪。
他那般桀骜不驯的人,若是真不把穷乡僻壤之地出来的姑娘放在眼里,那定是置之不理,视之不见才对。
“锦宜,我跟你说话,你可听见了?”谢老太太的一句话,瞬间拉回了师锦宜的思绪。
师锦宜微微颔首,故意不说话。
她现在不能应和谢老太太,一旦应和就代表她同意回到江南嫁去汴州。
若是不能嫁给谢只做世子妃,那她这两年在晋阳王府有何意义?
谢老太太见她是打定主意执拗到底,心底多生无奈,叹了口气道:“世间男女之事既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讲究两情相悦,若是强凑合在一起,也不会圆满。锦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小饱读诗书,该明白我并非是不愿替你说媒,实在是无可奈何。”
师锦宜用帕子揩了揩眼角,弱弱道:“老太太,锦宜是明白,可是锦宜是真心心悦世子的,您…您就放任锦宜一回吧。”
谢老太太漠然,转而看向施元音。
其实今日见到那个徐招娣时,她心中也犯嘀咕:这天底下眉眼如此相似的,世间少见。
“元音丫头,你午后再去一趟宅邸。”
施元音怔了怔,疑惑地抬眸道:“老太太,您是让我去寻世子吗?”
谢老太太点头,道:“你去告诉世子,说我只给他两日时间,他若是不把清芷瓦肆的那个女怜早早赶出宅邸,那就等着王爷王妃亲自处置。”
施元音皱皱眉,稀里糊涂的应下这个差事。
午后下起大雨。
桐梓巷里弥漫着雨交织着花的香味。
春喜打着一把大纸伞,贴近身侧的施元音道:“姑娘,老太太为何让您来传信呀?以往这种事不都是福嬷嬷做吗?”
施元音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雨滴,轻悠悠道:“你今日看见那个徐招娣了吗?”
“看见了,还挺眼熟的。”春喜拐弯抹角,没直说二人眉眼相似。
施元音唇畔微勾道:“是眼熟,老太太估摸着也觉着眼熟呢。”
“所以呢?”
“世子向来不会听外祖母的话,尤其是这种威胁的话,更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反其道而行之。外祖母让我代为传话,不仅是说给世子听的,更多的是试探。”
“姑娘的意思,老太太不会是觉着世子心悦您,所以才挑了个神似您的姑娘近身伺候吧?春喜道,“若真如此,老太太就实在糊涂了,世子他欺负您还来不及呢,哪还能听您的话。”
施元音晒然,“这谁知道,人心难测。”
到了一号宅。
意外的扑了个空。
方为站在大门口,说道:“元音姑娘,世子不在。您来是有什么要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