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愣了愣,虽有疑惑却还是照办了,临走前还替施元音开了一扇窗通风。
阳光透过半扇窗户洒进来,难得的大晴天,施元音起身走近,迎面吹来的风却冷得刺骨。
不多时,春喜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大喊:“不好了姑娘,温二公子不在驿馆,奴婢方才去打听,才知温二公子昨夜就叫来马车离开琼州城了!”
施元音倏时回头,错愕道:“你说什么?”
“是真的姑娘,温二公子临走前只留下一封给您的信。”春喜上前将手中的信递到施元音面前。
施元音接过信打开一看。
——元音,这几日我想了许久,我们从相识到定亲,我好像都没有被你坚定的依赖过。
——那日看见世子冒着生死替你挡箭后,你为他默默哭了一路,又为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也许是出于嫉妒,我想了很久,想的那些话就不多说了,等你我回京,我会亲自登门退掉这门婚事,届时还望你能原宥我的一意孤行。
——离开琼州城后我会去富安城,听说那里百姓日子艰难,我便想着能靠自己为这座城的百姓做些什么,不知何日是归期,勿念。
施元音神色恍惚。
须臾,她才起身道:“收拾行李,去富安城。”
“现在?”春喜错愕。
挎着行李踏出驿馆,马车已在外等候。
施元音正准备上马车,却突然被春喜拉住,“姑娘,您看那儿。”
施元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茶铺外,站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男人身着暗红绒氅,肩堆鹤绒,一手牵马缰,一手负背而站,没有带一兵一卒。
施元音心头迷离,不由自主的朝他走了过去,看着他左肩道:“你…你怎么来了,你的伤都好了?”
谢只眸色温润地看着少女,说道:“想见你,就来了。”
施元音浑身一僵,左右张望,见没什么人才松懈悬着心,瞋道:“光天化日,世子说话莫要太轻浮了。”
“这就轻浮了?”谢只语气含笑。
施元音咬唇,闷闷道:“不是吗?我是有未婚夫婿的人,世子说的这话传出去,我…我怕是没脸回上京城了。”
“说得也是,你与温家还未解除婚约,这些话现在听着确实有些不合规矩。”施元音语气淡淡的,低目间,全是温柔。
施元音心头一悸,瞠目结舌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阿璟要与我解除婚约的?他找过你,还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昨晚确实来找过我,我们也聊了许多,不过……我可没让他解除婚约。”谢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