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的施元音一听,慌慌张张的转身出屋,本是害怕被逮着偷听,谁知刚踏出屋没两步,就被福嬷嬷撞了个正着。
“唉哟,我的好姑娘,你这么着急从屋里出来做甚,药都还没送进去呢。”
施元音有口难辩,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正这时,谢只从屋里出来。
福嬷嬷见状,顿时了然道:“姑娘这药还是给奴婢吧,世子难得来别院,你啊就多陪陪世子就好。”
说完,福嬷嬷主动接过施元音手里的汤药,随即迈步进屋,是一刻都没多留。
基于昨晚的那一吻,施元音现在一见到谢只,耳根子就开始发烫。
“陪我走走?”谢只先出声打破僵局,也很识趣的没提偷听的事。
施元音愣了愣,淡淡应了一声好。
清早雾气还很重,施元音只穿了一件薄薄浅蓝色褙子,在院中没走一会就冷得咬紧牙关。
谢只见她唇色有些发白,当即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说道:“觉得冷也不知道开口,你的嘴巴白长了。”
施元音蹙眉,闷声道:“世子要是不会说话就好了,明明是在对人好,非要再嘴贱一句。”
谢只气笑,抬手掐住她的脸颊,戏谑道:“敢骂我,你还真是欠收拾。”
施元音一掌拍掉他的手,“世子不久前还在外祖母那承诺不会欺负我的。”
“……我有说过吗?”谢只故意装傻。
施元音气得牙痒痒,“不记得就算了,反正男人的话都不可尽信。”
“什么叫男人的话都不可尽信,你对我很有偏见。”
“我说的有错吗?”施元音不卑不亢道,“世上有三不可信,第一就是男人的嘴。”
谢只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好不容易框回家的姑娘,可不能随便戏弄,要是真生气了那就难哄了。
谢只不笑了,柔声道:“行行行,我错了,我是说过这句话,不逗你了。”
施元音睁着无辜杏眸瞧他,默不作声。
谢只见她不吃这套,暗戳戳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诱哄道:“我记得你爱吃江南阁的糕点,趁着时辰刚好,回京去江南阁吃茶如何?”
施元音脸色一变,期待中带着诧异:“现在?”
她是很想去的,从来到上京城后她就一直听说江南阁,偶尔也会吃江南阁糕点,但却从未去过江南阁。
“嗯,现在。”
施元音眉眼弯弯,却又纠结:“可是外祖母还卧病在床,我们现在回京去江南阁吃糕点,是不是不太合理?”
“那又如何,旁人问起就说是我硬要带你去的,再说了,外祖母是心病,你在旁服侍再久也没什么用,得等她老人家自己想通才行。”
说罢,谢只牵起施元音的手快步往院外去。